江稚魚受不住那骨頭都幾乎要被掐碎的痛意,倏地一下松了手,下一瞬,就見南桑軟進(jìn)鹿見深的懷里,捂住自己的脖子劇烈咳嗽。
她咳的厲害,可臉色卻沒有任何的異樣,即不青也不紅。
鹿見深摟住她,“桑桑,你沒事吧?”
南桑抬起一雙盈盈淚眼望著他,“阿深,我我沒事,你別怪小魚。”
“江稚魚,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鹿見深倏地瞪向江稚魚吼道。
“我發(fā)神經(jīng)?”江稚魚看著鹿見深,冷冷的笑了,“鹿見深,到底是我發(fā)神經(jīng),還是你發(fā)神經(jīng),為什么南桑殺人,你要逼我哥替她頂罪?”
“你閉嘴!”鹿見深咬牙,瞇起黑眸,“這件事情桑桑沒有錯,有問題的是你哥。”
江稚魚又笑了,“是南桑親口跟我說,人是她殺的,你居然跟我說,她沒錯,有錯的是我哥?”
“小魚,你錯怪阿深了,我丈夫的死確實(shí)是你哥導(dǎo)致的,阿深他沒有逼你哥去——”
“你閉嘴!”
不等南桑話音落下,江稚魚同樣一聲怒吼,“鹿見深,你護(hù)著寵著她沒問題,可你要是為了她,犧牲我哥,還對外宣稱是我為了你逼我哥去認(rèn)罪的,那我們之間就完了。”
“完了?!”鹿見深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陰沉的可怕,“怎么完了?”
“阿深,你和小魚才剛結(jié)婚,千萬別因?yàn)槲覜_動啊!”南桑軟在他懷里望著他,泫然欲泣,“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先陪小魚回去吧,別讓小魚繼續(xù)誤會了。”
鹿見深看她一眼,扶著她到病床上坐下,柔聲道,“你先躺著休息,我很快回來。”
話落,他幾個(gè)箭步?jīng)_到江稚魚面前,拉著她就走。
江稚魚掙扎,卻毫無用力,一路被拽著進(jìn)了電梯。
“鹿見深,別碰我!”她怒吼。
鹿見深終于松開了她的手,卻又一把將她摁在了電梯壁上,頭壓下去,所有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一雙湛黑的眸子陰翳到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咬牙一字一句問,“怎么,這兩年你處心積慮好不容易跟我結(jié)了婚,這么快就又打算跟我離婚?!”
“江稚魚,做人不能太表里不一,否則,只會讓人越來越覺得惡心。”他又說。
“我表里不一?!”江稚魚望著他,笑了,笑著笑著,竟然控制不住濕了眼眶,“是呀,我表里不一,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后悔娶了我?”
鹿見深黑眸沉沉睨著她,咬牙眉頭擰成一團(tuán),沒說話。
“鹿見深,你要還是個(gè)男人,就自己替南桑去頂罪,別逼我哥,更別打著我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南桑輕笑道。
鹿見深也嗤笑一聲,風(fēng)流的眉眼盡是嘲諷,“我可沒逼他,是他自愿的。”
“他自愿?!”江稚魚錯愕。
他哥高中時(shí)候就開始追求南桑,難道現(xiàn)在對南桑還沒死心?
“可不是嘛,你哥說為了你,他自愿頂罪。”鹿見深說著,雅致的長指捏住江稚魚的下巴,抬高她的頭,“江稚魚,你想要的鹿太太身份,我已經(jīng)給你了,至于其它的,就別奢求太多了。”
“為了我?!”江稚魚只覺得好笑,好笑極了,“為了南桑,你們到底可以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
“這可是你哥的原話,不信,我可以安排你見他,你自己去問。”鹿見深說。
“呵!”江稚魚撇開頭,只覺得太可笑,“他不用為了我,南桑是你的相好,要頂罪也應(yīng)該是你去,我可以跟你離婚,或者,當(dāng)寡婦也行啊。”
“江稚魚!”鹿見深倏地怒了,額頭青筋暴跳,“別在這里裝大度,裝善良,你是怎么處心積慮跟我結(jié)的婚,別人不明白,你自己應(yīng)該很清楚。”
他話落,剛好電梯到達(dá)一樓,電梯停下,門打開。
鹿見深松開她,冷冷道,“滾!別再來打擾桑桑,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