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宗門窮得底朝天,賊進來都得犯迷糊,偷什么啊?是偷我的鍋還是卸二師兄的門板?大師兄,您就帶上我吧……”
幾人聽聞,全都沉默了。
“話糙理不糙,那便帶著吧。”寧修緣應(yīng)允道。
于是,齊天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開始給寧修緣捶肩膀。
第二天,寧修緣便帶著幾人離開洗劍門。
從洗劍門到赤陽劍派,中間隔著幾千里的路,寧修緣既然帶著他們歷練,便只是徒步而行,算一算,大概要一個月才能到達。
但是,當寧修緣來到赤陽劍派時,卻已經(jīng)是三個月之后了。
在這三月之后,聶昭幾人每天都會被寧修緣變著法兒的磨練,卻也因此學會了許多本事,境界雖然沒有顯著提升,但一身實力確實突飛猛進。
因此,幾人雖然嘴上叫苦不迭,但心中卻感到十分地充實與欣喜。
以至于,數(shù)年之后,幾人之中實力最弱的齊天,在成為聲名顯赫的“劍圣”之后,也時常會感念這段歲月……這是他們崛起的開始。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赤陽劍派大門前,有人腳踏飛劍,騰空沖天,有人乘騎著靈獸,威風八面,有許多凡人來自世俗,聚集門前,翹首等待機緣……
巨大的陣法,散發(fā)出水波一般的光氣,直沖云天,修士門人出入其中,談笑風生,這樣的繁榮之象,比起洗劍門的荒涼冷清與無人問津,簡直是天壤之別。
齊天望著那直沖天際的陣光,不禁吞了吞口水,一臉羨慕道:“這就是傳聞中的護山大陣吧?”
寧修緣笑道:“最普通的大陣罷了,并無什么稀奇之處,倘若有足夠的靈力作為支撐,用陣法將洗劍門籠罩起來,倒也輕而易舉。”
齊天恍然大悟,隨后滿目期待道:“等有了足夠的資源,我們洗劍門也布下一道護山大陣,到時候就不用天天去守門了。”
“這件事回去再說,現(xiàn)在,先討債!”說著,寧修緣讓齊天去跑腿,下戰(zhàn)書!
不像洗劍門,上下加起來不到兩掌之數(shù),赤陽劍派弟子眾多,每日有專門的守山弟子,負責巡邏。
寧修緣等人的來意,很快被知曉,并且傳到赤陽劍派一眾高層的耳朵里,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這倒不是因為震驚,而是他們覺得十分可笑。
“什么,洗劍門,就是那個全宗上下,被‘借’的不剩一條靈脈的宗門?”
“宗門窮得叮當響,門人都跑光了,還不安分守己的修行,敢跑到我赤陽劍派來堵山門?”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不是來堵山門的,而是窮得混不下去了,跑過來投奔求收留的?”
“沒錯啊,確實是來堵山門的,這戰(zhàn)書上面,寫得一清二楚,聽說下戰(zhàn)書的,是個筑基境的小子!”
“那樣的環(huán)境下,能修煉到筑基境也不錯了,不過,他們這是……窮瘋了?”
大堂內(nèi),洗劍門送戰(zhàn)書的舉動,顯然已經(jīng)成為赤陽劍派諸多高層的笑料,為他們枯燥的修行增添一絲趣味,可以肆無忌憚地笑一笑。
“罷了罷了,就算只剩一個人,也終究是劍神留下的道統(tǒng),既然是來堵山門的,那便按照規(guī)矩來,派幾個弟子去教訓一番即可!”
“記得下手不要太重,否則讓世人說我們赤陽劍派沒氣度。”
不多時,幾道人影踏出護山大陣。
為首之人是個老者,看向洗劍門眾人,先是不屑地嗤笑一聲,隨后問道:“老夫宋登,乃是赤陽劍派長老,你們誰是洗劍門主事人,且近前來說話。”
顯然,這宋登擺出長老的架子,是想先給洗劍門來個下馬威。
堵山門,氣勢很重要。
寧修緣并未理睬,只是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
作為他的嘴替,齊天率先開口道:“老登,閑話少說,按照我大師兄的意思,我先出戰(zhàn),把你們赤陽劍派最強的筑基境弟子叫出來。”
說罷,齊天還小聲問道:“二師兄,三師兄,這樣夠狂嘛,他們的最強的筑基弟子,到底有多強啊?”
這一路走來,齊天雖然學了不少本事,但卻還沒有真正與人交過手,因此有些心虛。
聶昭道:“你只管出手,就算打不過也無妨,還有我們。”
寧修緣見此,只是微微一笑,打不過?除非赤陽劍派的筑基境弟子,是從仙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