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像是聽到世上最離譜的事一樣,葉輕侯頓時死死盯著他。
“齊天,你是不是瘋了,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這種時候,說這些,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面對葉輕侯觸及良心的質問,齊天只能無奈地攤攤手:“看吧,我就知道三師兄不會相信!”
“哼,別說現在不信,就連以后,只要是你說的話,我葉輕侯半個字都不會信!”葉輕侯氣得面色發(fā)青,再度強調道。
聶昭見此,拍著葉輕侯的肩膀,勸解道:“老三,我知道現在你很氣,但請你先別氣,齊天說得有道理啊。”
“二師兄,你果然也是一丘之貉,你們……”
葉輕侯還想說什么,但寧修緣已經抬腳,折返劍冢。
聶昭與齊天見此,連忙跟上,他們也請親眼見證接下來的大手筆。
唯獨葉輕侯不信,還在原地發(fā)呆,聶昭便強拉著他,一路來到劍冢。
此時,葉輕侯的氣也消了一些,又見聶昭與齊天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又想起那劍陣確實不假,便主動給大家一個臺階道:“其實,不沖別的,就沖那幅劍陣圖,這個大師兄我也是認定了的。”
“至于劍,這東西還是講究緣分的,若是可以,再尋一套飛劍就足矣,若是不行,我自己再想辦法……”
聶昭聽聞,微微一笑,一臉意味深長道:“老三啊,作為過來人,我要告訴你一個道理,寧可不信天下人,也不可不信大師兄,哪怕他的有些話,聽著很離譜。”
葉輕侯聽聞,還想反駁,卻見劍冢之內,劍鳴之音乍起,一開始,只是一柄,兩柄……轉瞬之間,三千劍器齊鳴,劍光縱橫!
“這……這……這!”
見到這一幕時,葉輕侯頓時驚得目瞪口呆,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宛如劍中帝王再現,寧修緣一個眼神,便足以令所有劍器臣服。
下一瞬,劍冢之內的所有劍器,悉數斂去劍光,宛如破銅爛鐵一般,掉落在葉輕侯面前,足足堆出一座小山。
這一刻,葉輕侯簡直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已經徹底呆愣在原地。
反觀寧修緣,卻像是順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面色平靜道:“我給你的劍陣圖,名喚‘無極’,它的威力,不存在上限,理論上,只要你所能操縱的劍足夠多,便可裂地開天。
當然,這還只是最初級的陣圖,而你境界太低,必須要借助劍來布陣,若等你境界足夠高,修煉持久,能夠凝練出無極本源劍氣,便可用劍氣來布陣,你的根骨也會被本源劍氣修復,甚至達到圣骨也不無可能。”
葉輕侯徹底懷疑人生了,他做夢都不敢這么做。
最初級的劍陣,都用這般神威,可逆奪天地造化,那更高級的陣圖……這簡直超乎了他的想象。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寧修緣先前的平靜,并不是故作深沉,而是有這般驚為天人的底蘊在身上。
一念至此,他當即跪地,拜服道:“大師兄授道之恩,輕侯此生不忘,先前是我輕狂無知,多有冒犯,還望大師兄不要怪罪,今后,大師兄說往東,我絕不往西!”
“起來吧,這三千柄劍對旁人來說,或許足夠,但對你而言,依舊只是杯水車薪,以后的劍,要靠你自己想辦法了……”
葉輕侯聽聞,連連點頭,隨后起身收了所有的劍。
齊天羨慕地眼睛都紅了,湊過去,一臉諂媚道:“三師兄,你看你現在有這么多劍,能不能給小弟兩柄,我拿出去賣,我現在太窮了……”
這般一說,聶昭也不動神色的湊過來。
葉輕侯立刻像防賊一樣,與兩人拉開距離。
“要劍是吧,兩柄劍沒有,我倒是很想給你們兩劍!”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肯定知曉一些關于大師兄的事,就瞞著我一個人,等著看我笑話!”
說著,葉輕侯抓著齊天,開始逼問。
盡管聶昭擠眉弄眼,瘋狂示意,做人要有骨氣,但齊天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因為葉輕侯給了他一柄劍,實在太香了,完全無法拒絕。
于是,知曉一切的葉輕侯,惱羞成怒,以手為劍,一個人追著兩人,一頓猛砍。
聶昭自知理虧,也不還手,齊天境界低,被砍得哭爹喊娘,想起聶昭先前的承諾,懇求道:“二師兄,你可是說過,三師兄要是砍我, 你不會坐視不理啊!”
聶昭一邊跑,一邊喝道:“都怪你小子沒骨氣,再說,我是說過不會坐視不理,但我現在沒坐著,我也在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