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說到后來,已是雙頰淚落。
四爺背影一動未動,婉兮絕望,便蹲身為禮:“也罷,既然四爺這般嫌棄,我便也不敢再強人所難,我這就告退,只去給二位爺請郎中便罷。”
去歲她被咬,郎中就曾說過,這被蜂子咬其實找郎中也不管用,甚至金石無用,單憑被咬者自己的體力抵抗,于是婉兮才會行此下策。
婉兮起身,又是一拜:“……我這一去,便也沒臉再回來見二位爺。便在此處與二位爺拜別,惟愿二位爺身子康泰;待得南歸而去,一路平安。”
她深深垂首,深闔眼簾。然后緩緩站起,手腕卻一緊,已是被人攥住。
婉兮一驚,忙抬眼看去,竟然是四爺攥住了她的左腕。
他一雙點漆一般的黑眸,灼然凝睇:“……誰說嫌棄你了?!”
婉兮怔住,定定望向他黑瞳,只覺仿佛被攝住。
他唇角微微跳了跳:“我只是,生你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