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邱睿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中,他坐在一個寬敞的駕駛艙內(nèi),操控著一臺會飛的載具,翱翔在天地之間。
一會兒貼地飛行,視野中的景色飛速向后倒退。
一會兒又沖破云端,甚至看到了彎曲的地平線。
而且這一開就是一宿,導致他聽到鬧鈴醒來后,右手還下意識維持著掛檔的動作。
好家伙,該不會是昨晚升級時太疼,得了什么ptsd了吧……
在家吃過早飯,邱睿去學校早讀。
雖然弄清了金手指的部分用法,對今后如何運用也有了一定想法,但目前對他而言,最重要的顯然是兩個月后的高考。
來之不易的重生開局,他可不想考的還不如前世,留下無法彌補的遺憾。
該說不說,廬州八中到底是全省有名的重點高。
現(xiàn)在又是考前沖刺階段,所以等邱睿走進教室時,大多數(shù)同學已經(jīng)坐在了座位上,背起了古詩詞或者英語單詞。
班級中只能聽到刷刷刷的翻書聲,與低沉的背誦聲。
全班竟無一人干著與學習不相干的事,自覺得一批。
邱睿見狀也不含糊,掏出課本加入早讀大軍。
很快,他就全神貫注了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早讀臨近結(jié)束,教室里漸漸熱鬧起來。
同學們有的做起了課前準備,有的伸伸懶腰,還有的和好友聊閑幾句,緩解早讀帶來的疲憊。
但邱睿仿佛對這一切沒有絲毫察覺,仍在座位上死死地盯著課本,好像能看出花來一樣。
只不過他的這番做派放在某些人眼里,卻是在裝腔作勢。
“晴晴你看,那家伙今天居然真沒貼過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任荷轉(zhuǎn)過身趴在陸雪晴的課桌上,朝著邱睿的方向指了指。
薛揚像條忠犬一樣,一如既往地站在兩人身旁撇撇嘴,“切,馬上要高考了才知道努力,怕是也來不及了,真不知道裝什么。”
陸雪晴望了邱睿一眼,也是覺得他只是在故意裝腔作勢。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對方今天沒湊過來,讓她心中隱隱產(chǎn)生了一絲不快。
‘我可以不喜歡你,但你憑什么不喜歡我。’
有些人的想法就是這么自我。
沒錯,雖然邱睿不愿意承認,但前世這個階段的他,的確也是條舔狗。
按照以往慣例,一有空他就會往陸雪晴身邊鉆,總想要伺機拉近彼此的關系。
只可惜,現(xiàn)在的邱睿已經(jīng)不是原先那個純情boy了,自然不會再做出這么二臂的行為。
別說是陸雪晴這個綠茶了,這輩子他就不屑于去舔任何一個女的。
哪怕是傳說中一班的那個八中有史以來的最美校花都不可能。
因為奔四的邱睿明白一個道理。
這世上大多數(shù)女人,心都是海、面、體做的,越舔越特么硬!
老子腦瓜得長多大個泡,才會重活一回又去做同樣的蠢事?
就這樣,邱睿一直忘我地沉浸在課本上的知識中。
直到一只拿著卷子的手伸到面前,才讓他清醒過來。
“邱睿你一大早發(fā)什么愣啊,馬上上課了。”
剛回過神來的邱睿眼神還有些呆,疑惑地看向身旁的這位同學,半晌才反應過來是班上成績最好的那位,好像叫于毅。
嗯?他剛才說的啥?
哦,是了,好像是快上課了……
咦,不對啊!
我咋感覺才剛進教室坐下來著。
低頭看了眼手表,又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
確實到7點55了。
邱睿撓撓頭,時間都去哪兒了?
仔細回想一番,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今早的狀態(tài)似乎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