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把江流送到廠門口揚長而去,江流恍惚許久才進廠。
門口保安看他的眼神非常怪異,沒走多遠聽到保安竊竊私語的議論,隱約聽到‘流氓、強堅犯’,他已猜到了大概,必定是王偉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知道自己斗不過王偉,忍住怒火去找財務,結清剩下的工資,永遠離開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現(xiàn)在身無分文,兩百‘聽話獎’不知去了哪里,手機也不見了。
財務看到江流立刻黑下臉,“誰讓你進來的?現(xiàn)在你已不是廠里的員工,馬上出去。”
“王姐!”
江流低聲下氣的陪著笑臉,“我結了工資就走,麻煩你…”
王姐不耐煩的擺擺手,“你的工資打給學校了,半個月兩千,找學校要去。”
江流愣住,“兩千?王姐是不是搞錯了?”
王姐瞬間變了臉色,“什么兩千?誰告訴你是兩千?一個月工資多少,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滾,再不滾我叫保安了。”
經過牢獄之災的江流再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明顯是王姐說漏了嘴。以前就覺得奇怪,廠里其他工人每個月五六千,他們實習生干著同樣的活,每個月卻只有八百。錢都去了哪里?
“王姐…”
江流還想問清楚,王姐已拿起電話,以為她要叫保安,沒想到卻是打給王偉。
江流本來要走,現(xiàn)在卻不打算走了。說不怕王偉是假的,可想起蘇媛和自己這些日子受的苦,怎能離開?
很快王偉氣勢洶洶的趕來,后面還跟著四個保安。本來還有些害怕的江流突然不怕了,原來王偉是只紙老虎,否則也不用帶四個保安。
“敢在廠里鬧事,信不信老子再把你送進去?”
王偉一臉兇神惡煞,看起來挺唬人,可少了一只耳朵,又顯得那么滑稽,江流差點忍不住笑了。
“我能出來一次,就能出來第二次。”
“裝尼瑪幣。”王偉輕蔑的看著他,“要不是那個臭女人把自己賣了,你這輩子也別想出來。”
“你說什么?”
江流腦子瞬間像炸開了似的,一定是…蘇媛。人生地不熟,除了蘇媛以外,沒有人會救他。
怪不得自己能出來,警車還一路把他送到工廠。可笑自己裝模作樣,原來就是個小丑。
“你不知道啊?她現(xiàn)在一定在別人床上,細皮嫩肉,青春水靈,想想都…”
“草泥馬!”
江流怒火中燒,忍無可忍,不顧一切的沖向王偉,新仇舊恨一起算。
“給我往死里打!”
狡猾的王偉躲到保安后面,四個保安如狼似虎的沖上來。
金剛明王拳!
一拳轟出去,迎接他的卻是四根警棍。
保安可不是誰都能做,必須有過人的實力。
江流剛修煉沒幾天的半吊子,哪里會是對手。
一個照面就被打倒,警棍不停掄在身上,江流根本沒辦法還手,只能緊緊抱著腦袋。
“草泥馬,你不是很牛筆么?”
王偉舉起拖把狠狠砸在江流身上,拖把應聲而斷。還是不解恨,從保安手里搶過警棍,發(fā)了瘋一樣砸下來。
“別打了,再打就死人了。”王姐尖叫著,“快,快把他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