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t down please~y friend~”
隨著那幾輛無人操控的汽車把出租車和路邊設(shè)施撞成一攤爛泥,敵人所在的轎車也終于停下。
尖銳男聲再次響起,駕駛位上走出一個身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他的頭上戴著一頂高高的禮帽,背對著陽光讓我看不清面容。
而那輛車的副駕駛上坐著另一位替身使者,剛剛似乎是被此人的替身攻擊突然襲擊了一下,所以沒能比這個男人先下車。
“自我介紹一下,遙遠東方的朋友。”
“我是最后的天啟騎士,死亡。”
男人步伐不大,但移動速度卻很快,說話間就已經(jīng)來到了我們身前。
“瘟疫”之后居然不是戰(zhàn)爭和饑荒,直接由第四位“死亡”來收拾我們嗎?
還是說,戰(zhàn)爭和饑荒兩位騎士會作為他的助手,三打二,甚至三打一?
我還注意到,“死亡”騎士左手握著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右手則拿著一個精致的蛇鬼面。
“嗯……黑長直的干練女子是喬蕎,胸很大的卷發(fā)妖艷女是狄奧。兩個都在,看來可以一鍋端了。”
他把玩著匕首,看不清表情的臉上多半寫滿了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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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
破壞力:? 速度:? 持續(xù)力:?
射程:? 精密動作性:? 成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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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哪來的暴恐分子,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這么囂張!”
出乎意料的是,第一個答話的居然不是喬蕎,而是那個健談的司機大叔。
“我幺兒總說他老漢兒幾等功都沒得,想不到退役了還能遇上一個。”
“你兩個快報警,跑遠一點,老子和他拼一哈!”
大叔把我們護在身后,稍微有些臃腫的體態(tài)此時還真能看出來一點英武的影子。
但我和喬蕎都沒動,我們都知道這個慣會殺人的替身使者不是普通人能應(yīng)付的。
“等一下,叔你別去……”
喬蕎比我先反應(yīng)過來,伸出手就要把司機師傅拉回來。
可師傅動的比我們早,已經(jīng)迎著那殺手沖上去了。
沒有絲毫意外地,電光火石之間戰(zhàn)斗就結(jié)束了。
一把染血的匕首閃爍著夕陽的余暉,司機師傅一個回合都沒堅持下來,就倒在了血泊里。
“oh,no no no!”
“你看,一個無辜的人因為你們死了!”
“死亡”騎士毫不在意地跨過司機的身體,揚起了臉。
我第一次看清他的面容,那是一張被大火焚毀,又重新愈合起來的猙獰面孔。
這樣的傷口對一些人來說是功勛的獎?wù)拢瑢σ恍┤藖碚f是不幸的傷痛……
但對這個人來說,這只是他丑惡靈魂的外化。
這種令人作嘔的邪惡,連我都有些反胃了。
“站住,老子還……”
那個司機居然用殘余的體力又抓住了“死亡”的褲腳,死死扯住了他。
“不好意思,剛剛他沒有因你們而死……”
“死亡”彎下腰,把蛇鬼面按在了師傅的臉上。
那深埋在我童年夢魘里的景象再度上演,只不過這次更加驚悚:它把一個活人,把一個黃金般的靈魂變成了一條怪蛇。
“ok,現(xiàn)在他真的因你們而死了。”
身為帝王,我狄奧不應(yīng)該有多余的情緒。
然而我現(xiàn)在真的很想撕爛他這張嘴。
“為什么你們東方人總喜歡為了別人獻出生命呢?”
“我從東北飛來之前,也有一個這樣的人,為了不相干的人和我拼命。”
“還說一些什么保護百姓之類的話,明明那個中年人根本不是當(dāng)兵的。甚至他連平翹舌都讀不清,還不如我這個洋人說的好呢。”
“他的下場很不好,變成肉蛇之后我命令他殺死了被他護在身后的人。”
“別驚訝,這個東西叫做‘蛇鬼面’,被它變成肉蛇的人在死之前,是會受我操控的。”
“by the way,雖然他肉體變成了蛇,但靈魂依然沒變。被蛇鬼面異化的人,只有在肉體消逝后靈魂才會灰飛煙滅哦!”
“所以他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異化之后,殺死了他要保護的人哦!”
忍不了了,真忍不了了。
這種下作的家伙,他踐行的是最骯臟的惡。
與他一同活在世上,是對我這種高尚之惡、高貴之惡的玷污!
不過比我先爆發(fā)的是喬蕎,她的替身紋路已經(jīng)如血般鮮紅,甚至因為憤怒而顫抖著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