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柳青是我唯一的異性朋友,我們小學到大學都是同學。
實際上,我和江悅認識后,我就很少和她聯(lián)系了。
江悅也認識她,不過她從來不管我這些事。
在她眼里,根本不會擔心我會愛上別人。
“楚江河手機怎么在你那兒?你跟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你轉(zhuǎn)告楚江河,我限他一個小時之內(nèi)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柳青冷笑著,聲音中夾雜著恨意:“恐怕是不能讓你如愿了,他已經(jīng)死了。”
江悅忽然僵住了,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片刻后,她才回過神:“你跟我開什么玩笑?他要回來就回來,不回來那就別回來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江悅說完,冷漠的掛斷了電話。
果然,我死不死的,她真的不關心。
可接著,電話又打了進來。
江悅不耐煩地接通,“柳青,你跟楚江河狼狽為奸跟我玩這些把戲,真當我是傻子嗎?”
“你趕緊轉(zhuǎn)告楚江河,他回不回來都跟我沒關系!趕緊死在外面吧!看見他就煩。”
可電話那頭卻不是柳青的聲音。
“江小姐,我們這里北城區(qū)警局分局,昨天晚上五一路發(fā)生一起車禍,我們在死者身上找到他的身份證。
你是他的妻子吧?麻煩你過來一趟,需要你確認一下。”
江悅眉頭一皺,瞇了瞇眼:“你在說什么?”
對方又嚴肅的重復了一遍。
江悅卻冷笑一聲:“不用確認了,他這個人我了解,他這是故意想引起我注意,你們看著辦吧!”
“如果真的是他,你們通知他的父母就行了。如果不是他,那你們最好把他抓起來,這是欺詐行為!”
江悅說完,就掛了電話,絲毫沒有感情。
我已經(jīng)麻木了,這個女人太惡毒了。
我在醫(yī)院疼的得死去活來,她說我故意賣慘不想干家務活。
我已經(jīng)死了,她卻說我想引起她的注意。
原以為她聽到這樣的消息,至少會有一點驚訝吧。
可她壓根就不在乎。
在她眼里,我就是一個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壞人,她恨不得我真的死去。
我突然很想笑,笑自己這七年像個大傻瓜一樣舔著她。
我好恨,恨自己當初為什么要救她?
她才是最該死的那一個!
我和她的感情,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事。
在我確診那一天,其實我就對她說過離婚。
因為我知道她也不關心,何不放手,也給自己一個解脫。
那個時候她的白月光還沒有回來,她對我的態(tài)度倒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么惡劣。
但,我對她而言只是可有可無的一個替代者。
想起的時候就和我說兩句話,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罵我兩句。
當我對她說出離婚的那一刻,我期待的是解脫。
可她卻十分厭惡的看著我,說道:“楚江河,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莫名其妙!
不就是我今天沒去醫(yī)院陪你嗎?一點小感冒就要死要活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沒跟她說我的情況,我全程平靜的看著她,對她說:“江悅,你錯了,這七年是我在陪你。”
她抓起一個抱枕就向我扔了過來。
只要她一不順心,就會對我動手,我總是忍了。
可那天,我抓住了她扔過來的抱枕,恨恨的看著她,道:“把離婚協(xié)議準備好吧,好聚好散。”
她根本不以為然,冷笑道:“你敢嗎?楚江河,你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的,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也沒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