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后許爺爺直接將藥單遞給了許硯平,“不用去藥房抓藥,這些藥山上都有,直接叫這小子去山上采。”然后瞪了許硯平一眼。許硯平也很無奈,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好嗎。
林眠聽后卻很激動,這山上還有別的藥材,顧不得手上的傷,就要和許硯平一起上山,“我只是手傷了,腿又沒事,再說,我也想知道中藥長什么樣呢。”
雖然之前摘了不少葛根,但這東西又重又難砍,如果有一小株的草藥可供選擇的話,她自然樂意選后者。
許硯平輕車熟路地帶她來到山上,找到一綠色顆粒狀小花后開始挖它的根部,不久便刨出一個(gè)表面為灰黃色的塊莖,長得有些像生姜。
“這是什么呀?”林眠問到,她不想放過任何偷師的機(jī)會。
“這是三七,可以活血化瘀,花和根莖都可入藥,可以在秋季和冬季采摘。”許硯平見她有興趣,便簡單易懂地講解了起來。
他一邊向林眠展示著三七的特征,一邊告訴她與其他類似草藥的不同之處在哪里,十分細(xì)心認(rèn)真。
林眠看著他神情專注的面龐,心底傳來一陣暖意,他沒有過問自己對草藥感興趣的原因,也沒問自己為何要挖葛根。在這個(gè)投機(jī)倒把十分敏感的年代,她不確定許硯平是否猜到了什么,可他絲毫沒有懷疑她的念頭,只是對她的疑問毫無防備的傾囊相授。
人們都說認(rèn)真工作時(shí)的男人最帥,信任是最美的感情,她今天算是真的體會到了。
許硯平每找到一種草藥,就會停下來為林眠講解,他的聲音悅耳,邏輯清晰,讓聽者十分享受。
一堂野外草藥課結(jié)束,許硯平有些興奮地拉起林眠,“走,我?guī)闳タ次彝诘牧硗鈳滋幭葳澹纯从袥]有收獲。”
林眠無語,他竟然挖了不止一處,“你還是小心些,可別再傷及無辜了。”
“不會了,我敢保證那幾個(gè)地方絕對沒人經(jīng)過。”許硯平訕訕地笑著,僵硬地轉(zhuǎn)移話題,“要是抓到了野雞野兔,你今天留在我家吃吧,算是我的賠禮。你喜歡什么口味的菜式?”
林眠對他挖的陷阱不抱有希望,敷衍道,“都可以,許爺爺吃什么我就跟著吃什么。”
許硯平帶著林眠在山上轉(zhuǎn)了一圈,加上被林眠破壞的那個(gè),他一共挖了五個(gè)陷阱。因?yàn)閿?shù)量的優(yōu)勢上,他還真的抓到了兩只野雞。
此時(shí)林眠看著許硯平猶如看著一根金光閃閃的大雞腿,這家伙太厲害了。“金大腿,求抱。”
“你在說什么?”許硯平正忙著綁雞,到也沒注意。“我說,你怎么這么厲害,會認(rèn)草藥就算了,還會捕獵。”林眠看著死死盯著她的那兩只雞,夸道。
“這沒什么,草藥是爺爺小時(shí)候教我的,至于捕獵,是和村里大叔學(xué)的,我能抓到這兩只雞,關(guān)鍵還是碰運(yùn)氣的,下次也許就沒有了。”許硯平謙虛地笑笑,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收拾好雞,兩人結(jié)伴下山,今天晚上又有大餐可以吃了。晚飯由許硯平掌勺,他提出要自己做時(shí),驚到了林眠,她實(shí)在沒法想象許硯平穿上圍裙做飯的樣子。
許硯平殺了一只雞,分成兩半,一半用來熬湯,另一半用來烤肉。林眠一直在廚房外探頭探腦,想觀摩他做飯的樣子,都被他無情地拒絕了。
“你出去吧,我這里不需要幫忙,你陪我爺爺聊聊天就好。”許硯平將她推出廚房,唰地一下關(guān)上了大門。
林眠無法,只得來到餐桌前與許爺爺聊天,心里卻一直惦記著廚房里。
就這樣人在曹營心在漢地不知道聊了多久,許大廚終于帶著他的料理閃亮登場了。
其實(shí)林眠早就坐不住了,廚房里時(shí)不時(shí)飄來雞湯的香味,使她食欲大增,這會兒肚子已經(jīng)叫了好幾遍了。
“開飯了。”許硯平掀開蓋子,一股濃郁的食材香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