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蘇綿綿的口無遮攔氣得差點噴出一口心頭血來,揮開她的手,道:“你幫我找一下我爸,找到后攔著他,別讓他過來。”
蘇綿綿仗著個子高,目光如雷達般在人群里晃了一圈,然后指著前方,道:“不用找了,你爸就在前面。哎喲,你爸咋了,怎么被人扶著,一臉快升仙的表情。”
我已經(jīng)顧不上和蘇綿綿計較了,抬頭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趕緊跑了過去。
我那總是精神矍爍的爹仿佛老了十歲,臉色灰敗的不像話,見我過來,一把攥住了我的手,幾乎都快把我的骨頭捏碎了。
我努力地想要彎一下嘴角,對我爸笑一笑,告訴他沒事,但是卻沒有成功。我索性便維持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去看我那被人堵在衛(wèi)生間門口,衣衫不整的媽。
我媽比我爹小了二十歲,再加上保養(yǎng)得當,看上去也不過才四十出頭。
此時,她捂著臉坐在地上,身上的裙子凌凌亂亂的,露出大片潔白的肌膚。
在她的旁邊蹲著一個唇紅齒白,一看就是小白臉的男人。他的脖子上布滿唇印,襯衫一半塞在褲子里,一半露在外面。
他倆這樣子,簡直像極了上了社會新聞的嫖客與妓女,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我都要忍不住要笑出聲,并且光速地用手機拍照留念了。
我媽抖著嘴唇,慌亂地用目光向我求救,“璐璐”
我的目光在她褪了一半口紅的嘴唇上掃視了一圈,恨鐵不成鋼地道:“還不上去換衣服坐在這里像什么樣子”
我媽如蒙大赦,扶著傭人陳嫂的手,逃也似地離開了現(xiàn)場。連和她通奸的小白臉也顧不上理。
等她走了,我對蘇綿綿小聲道:“你幫我照顧下客人,我先扶我爸回房。”
蘇綿綿使勁點頭,看我的目光小心翼翼的,仿佛擔(dān)心我一個想不開就會跳樓自盡。
我對她笑了笑以示安慰,然后對我爸說,“爸,我扶你上樓。”
我爸嗯了一聲,眼睛一直盯著地面,完全不敢去看周圍人的目光。
我鼻頭一酸,差點忍不住哭了,但是卻不知道該去恨誰,是恨我那不知廉恥的媽,還是恨策劃了一切的沈鈞。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沈鈞。
他的臉上仍舊是一如往常的淡漠,并沒有如我想像般,露出勝利的微笑。仿佛這將我爸擊垮的戲碼,只是一場讓他無聊的宴會罷了。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只是開篇。
一個星期后,我媽拿著家里一半的財產(chǎn),和我爸離了婚。離婚的第二天,我接到陳嫂的電話,告訴我,我爸住進了醫(yī)院。
原來巡察組接到實名舉報,說我爸收賄受賄,上門來要將他雙規(guī)。他在氣急攻心之下,直接厥了過去。
我沒有料到沈鈞會這么狠,害得我爸媽離婚還不夠,竟然還要讓我爸無法安度晚年。
據(jù)說今天適合發(f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