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掩飾被四爺撩得飛起的少女心,柳伊人干脆用被子蒙住頭假裝害羞:“那爺這會子還是別瞧妾了,妾沒來得及梳洗,肯定不如幾位姐姐貌美。”
這軟刀子也不是只有武格格才會使,她柳伊人也會的好嗎
這群女人明面上打著關(guān)心的旗號來瞧她,卻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就是想從她這把四爺勾走嗎
她偏不讓她們?nèi)缭浮?
四爺顯然被柳伊人的動作取悅了,拉開被子給了她一個輕柔的額吻后才呼啦啦的帶著一群人走了出去。
一到屋外,四爺就沉著臉朝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宋格格道:“后院里出了這樣的事,宋氏你還有心情梳妝打扮,可見素日里那副溫良恭儉的模樣都是裝給爺看的。”
說罷,四爺?shù)囊暰€又快速在后院其他女子身上掃過,被視線掃過的女子大都低下頭來,她們今兒個也都是打扮過的,只不過不像宋氏那么明顯罷了。
四爺呲笑一聲,連方才還算合意的武氏看著也不是那么順眼了,只冷聲道:“從今日起,宋氏便在屋子里給柳氏抄經(jīng),什么時候柳氏大好了,什么時候再出來。”
宋氏聞言,心下恨毒了柳伊人。
作為四爺?shù)牡谝粋€女人,她自認(rèn)在四爺心中還是有幾分不同的。
便是李氏當(dāng)年處處針對她,四爺也只是口頭上訓(xùn)斥她兩句。
可如今為了一個小小的侍妾,四爺竟罰了她。
要她一個格格給柳氏那小浪蹄子抄經(jīng),四爺也不怕折了那柳氏的福分。
宋氏心中再如何不愿,面上也只能的應(yīng)下,還不能有一絲不滿露出,否則就又是一項罪名了。
方才柳伊人既然在四爺面前為李氏“洗刷”了冤屈,那么相對的,就證明了碧蕊是在說謊。
碧蕊一個奴婢這么大張旗鼓的去陷害一個得寵的側(cè)福晉是為了什么
只怕所有人第一時間都會往福晉身上聯(lián)想,因而福晉第一時間向四爺請罪道:“是臣妾御下不力,才出了這檔子事,還請爺責(zé)罰。”
以退為進(jìn),是福晉慣用的手段。
她到底是皇家親賜的嫡福晉,四爺再生氣,也不可能像對待宋氏那樣對待她。
既然如此,她還不如爽快的認(rèn)下,博個公私分明的名聲也好。
左右做錯事的不是她親近的奴才,能為她的好名聲而死,這碧蕊也該知足了。
四爺有些厭煩的看了眼福晉,口中淡淡道:“福晉要管理整個府邸的要務(wù),哪能日日盯著一個奴才。”
福晉聞言,只當(dāng)這事過了,忙吩咐下人將一臉驚詫的碧蕊拖下去打死,算是給今兒個這事做個了結(jié)。
李氏嘲諷的看了眼掙扎不休的碧蕊,心道這就是不作不死。
她當(dāng)初倒也沒想要碧蕊的性命,畢竟草菅人命的名聲還是難聽了些,可有些人明明是個蠢貨,卻非當(dāng)自個兒聰明,生生為了躲開幾十板子將自個兒的性命給玩沒了。
她也不想想,得罪了一個側(cè)福晉,無論今兒個這事成功與否,她那顆腦袋安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她頭上呆著
何苦她還跟了這么個面慈心惡的主子,福晉這會子為了自個兒,眼都不眨的將她推了出去頂罪。
李氏算是瞧明白了,今兒個這事,除了柳伊人,誰都沒討到好。
她看著是洗刷了冤屈,四爺卻在心中給她定了罪;福晉表面上似乎沒被碧蕊牽連,爺卻厭了她,連明面上的好臉都不愿裝一裝;至于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幾位格格,更是招了爺?shù)臒瑺斶@會子怕是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不過是暈了一回,這柳氏就算計了大半個后院的女人,還借機(jī)邀寵獻(xiàn)媚,惹得四爺憐惜垂愛。
這等心計手段,待她生了孩子,這貝勒府里還容得下其他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