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郁禾不敢亂動。一來是癥狀還沒消失,二來他也在努力適應(yīng)這具新軀體。異乎尋常的大肚子,任何時間突然涌上來的饑餓感,以及尿頻。
五個月的孩子已有了10c么長了吧。這讓增大的子宮壓迫膀胱,會出現(xiàn)尿頻現(xiàn)像。
種種狀態(tài)讓郁禾精疲力盡,心灰意冷。同時認識到女性的艱辛與努力。
喝藥、吃飯、上床。陽光好的時候,他就是在外面走上幾步。由于作息規(guī)律,又放平的心態(tài),郁禾身上終于干凈了,沒有出血現(xiàn)象。
郁禾挺喜歡屋外那方草坪,躺在上面,曬著太陽,也挺舒服的。只是心里的事太多,讓他不能充分地享受這種悠閑。
這兩天郁禾都能從本地app新聞上看到自己的消息。
郁禾年輕、優(yōu)秀。美好事物的毀滅,更容易引發(fā)看客的悲劇情懷。媒體對此更為敏感,連續(xù)做了幾期跟蹤報道。
這天,郁禾卻從自己的新聞上看到楚凌冬的名字。
楚凌冬去看望了暈迷不醒的郁醫(yī)生。并為他捐贈五十萬用于治療費用,但郁醫(yī)生的爺爺拒絕了這筆捐款,于是楚凌冬便把這筆錢轉(zhuǎn)手捐贈給了醫(yī)院。
這個消息,讓郁禾有些發(fā)蒙。他不記得自己的患者檔案中有楚凌冬這個人。如果真有這個人,縱然不是因為身份,就是楚凌冬那張臉,他也不可能忘記。
不過,郁禾轉(zhuǎn)念一想,企業(yè)家為了打造自己的公眾形象,做些慈善事業(yè),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不過,他與楚凌冬素不相識,只是因為在新聞上看到他的事,便捐贈五十萬,怎么說都是個大手筆。
沒想到楚凌冬會與自己產(chǎn)生幾分這樣的緣源,郁禾感受到命運的奇妙。
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他對楚凌冬的厭惡感居然減輕了幾分。
但他并沒有打算在這個金絲鳥籠里長住。
郁禾并不愿意按照原主的生活套路下去,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他得盡可能地自力更生,離楚凌冬遠一點。
那天晚上,楚凌冬著實嚇著他了。
為此,郁禾也查看了原主的財務(wù)狀態(tài)。這一查,只讓他覺得心灰意冷。
許安以前雖然是個十八線龍?zhí)祝韭毠ぷ鞑⒉荒莛B(yǎng)活自己,同時也找些別的工作,但性子不定,總想著天上掉陷餅的好事,每個工作都不能長久。
又愛享受,愛花錢,也沒多少積蓄。現(xiàn)在有了楚凌冬,本來就對工作沒興趣的他,更不想去上班。楚凌冬不缺那點錢,但對原主實在沒什么好感,只是給了他一張信用卡。但現(xiàn)金是一分錢沒有。
郁禾對未來開始發(fā)愁。
就在他考慮長遠的時候,有人登門來訪。
來人是個二十出頭的毛頭青年,一見李媽,堆起一臉笑:“李媽好。”看來,他是這里的常客。
但李媽對他沒有好臉色。在她看來,這人和郁禾是
一丘之貉。
她看不起這種不勞而獲的人。
事實證明,李媽雖然人不怎么樣,眼光還是很準的。
來人是原主的少有的朋友之一,叫丁小錢。是原主在酒吧一起打工的朋友。丁小錢也是個gay,平時不務(wù)正業(yè),并且也是以搭上有錢有勢的大老板為人生最大目的。他與原主的志趣一拍即合,相得益彰。對楚凌冬的下作手段,這人沒少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