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讓他怎么辦?人家掙點錢容易嗎?他和他的家人還怎么生活?”梁曉飛有點著急了。語氣沖起來。
“干嘛這么大火氣?又不是你什么人。”鄭大炮平靜地說。
“那是我朋友。”梁曉飛回答。
“都是你朋友,小屁孩不知人心險惡,不知道社會水有多深。”鄭大炮告誡他。
“人家怎么險惡了?”梁曉飛有些氣憤。
“違反國家規(guī)定,放任未成年人進入吧,還不是害你?不是用心險惡?”鄭大炮說的很有道理。
“那你不也是害了人家嗎?”梁曉飛反問道。
“這叫伸張正義,為民除害。”鄭大炮說。
“壞人!”梁曉飛氣的罵了鄭大炮一句。
鄭大炮也不生氣,反而斜眼看了看梁曉飛,說,“我是壞人嗎?你見過幾個壞人?”
“那你,你,你也做過壞事。”梁曉飛嘴巴不利索的說。
“我做什么了?”鄭大炮問他。
“你說讓我學開車,我現(xiàn)在都不夠年齡,沒有身份證,那你還不是想著給我弄張假的身份證讓我報名?”梁曉飛推想著,似乎坐實了鄭大炮在違規(guī)做事。
“誰說給你辦假的了?”鄭大炮反問。
“不是假的?難道是真的?”梁曉飛茫然了。
“走吧,帶你去吃點東西。”鄭大炮沒有回答梁曉飛的問題,收拾好指甲刀,走過來拍拍梁曉飛的肩膀。
盡管梁曉飛不太情愿,不滿意鄭大炮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可是自己也的確感覺餓了,跟著鄭大炮走出來,低著眉,心情很不爽地問:“吃什么?”
“糖醋排骨。”鄭大炮邊走邊說。
“嘿嘿,這個可以有。”梁曉飛高興的跟著了車。
路,梁曉飛告訴了鄭大炮自己認錯人的事,并問他是不是有親屬在a市。鄭大炮說自己沒有什么親人在這邊,梁曉飛見到的,只是和他長相相似而已,沒有任何關系。
車子停到一家餐館門前,梁曉飛下車看去,“如夢酒樓”,怪里怪氣的名字,不過里面很干凈,也很明亮,吃飯的人不多。顯得很安靜,每張餐桌都配有兩張簡易的沙發(fā),沙發(fā)靠背很高,正好和另外一張餐桌隔開,使每桌吃飯的人都擁有一個相對較獨立的空間。
鄭大炮找了一張靠里面的桌子坐下來,梁曉飛坐在他對面。這時候服務員走來給他們倒水,禮貌地說:“晚好先生們,請問你們要吃點什么?”
“糖醋排骨,酸辣土豆絲,兩碗面。這些。”鄭大炮點菜。
“謝謝鄭伯伯請我吃飯,以后有錢了我請你。”梁曉飛客氣著。
“行,那我要記在賬了,你欠我一頓飯。”鄭大炮笑著說。
“嘿嘿。”梁曉飛不好意思撓撓頭。
“笑什么?做不到?”鄭大炮問。
“做得到,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請我吃飯,有點緊張。”梁曉飛搓著手。
“哈哈,傻孩子。不吃個飯嘛,也至于?”鄭大炮笑著。
“是新鮮。”梁曉飛回答。
“那回頭你寫一篇《吃后感》吧。”鄭大炮說。
“那要怎么寫?”梁曉飛顯得很有興趣。
“山肴野蔌,雜然而前陳者,太守宴也。宴酣之樂,非絲非竹,射者,弈者勝,觥籌交錯,起坐而喧嘩者,眾賓歡也。”鄭大炮搖著頭朗誦著。
“蒼顏白發(fā),頹然乎其間者,太守醉也。哈哈。”梁曉飛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