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的南城,墨色中映出一道窈窕的身影。
秦卿臉上帶著醉意,小巧的瓜子臉上帶了不自然的紅暈,一頭精致的栗色長發(fā)被她揉得亂糟糟的。
她走路歪歪斜斜,仿佛隨時會栽倒在地的凌亂步伐,引起了街邊攤不少人的駐足觀看。
秦卿強(qiáng)忍著發(fā)沉的腦袋在路邊叫了輛出租車,那司機(jī)是個代班的,看見秦卿眼睛都直了,吞著口水問道:“美女,去哪兒”
目光從上至下打量了秦卿一番,色心蠢蠢欲動。
她吐字不清的說了一個酒店的地址,那司機(jī)已經(jīng)殷勤的跑過來扶她,那雙咸豬手卻不老實(shí)的上下其手。
“美女你這皮膚可保養(yǎng)得真好”
粗糙的大手在她有腿上一滑,秦卿頓時毛孔悚然。
一陣惡心的酥麻感瞬間便傳到神經(jīng)末梢各個角落,她踉蹌腳步去推他,那司機(jī)卻見她昏昏沉沉,便得愈發(fā)的放肆。
“這三更半夜的去什么酒店。”司機(jī)砸吧著嘴,露出煙熏的黃牙,笑的很是猥瑣。
“放開”秦卿心中警鈴作響,整個人卻像踩在棉花上般柔軟無力。
她越是掙扎,對方卻愈加激動起來,他顫抖著將秦卿朝自己拉近,聞著她身上混著酒精的香味,迫不及待,“不如跟我走,讓我好好”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后面的話在一聲慘叫聲中戛然而止。
不等秦卿反應(yīng)過來,下一秒,她便又落入了一個溫暖厚實(shí)的懷里。
她腦袋蒙蒙地抬起眸看他。
眼前的人俊朗的五官深邃宛如刀刻,挺直的鼻梁下一雙薄唇,白皙的側(cè)臉帶著清晰的怒意,抬腿對著那司機(jī)又是一腳,“還不滾”
再回過臉來,卻又是一臉溫和,他按耐下再見她的欣喜,彎下腰耐心的看著她:“你喝多了,我?guī)慊丶摇!?
話落他伸手將沒有防備的秦卿騰空抱了起來。
秦卿猝不及防,低低尖叫一聲。
這人想干嘛,該不會也是個流氓吧
她一怒便是一巴掌甩了過去:“臭流氓,放我下去”
修長的雙腿在空中不停的亂蹬,尉謙一張俊臉淡漠,卻小心的將她兩只揮舞的手?jǐn)n在一起,把她放到自己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后背安撫。
男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使人安心的麝香味,頭頂上始終有人低低的跟她說著什么話,溫柔繾綣。
躁動不安的小獅子又鬧騰了好半天才安分下來,迷茫的睜著一雙水霧朦朧的大眼睛。
她什么都聽不見,腦中回蕩著的,也逃不過淡淡的回家兩字。
家
原本溫暖的詞,現(xiàn)在卻是滿心諷刺。
她早已經(jīng)沒有了家,父親死了她被繼母趕了出來,更聲稱她不是父親的親生孩子。
她狼狽的離開,回到她與張俊的家,卻當(dāng)場捉奸在床,更受盡了小三的欺辱。
家都是騙人的東西
見她老實(shí)了,尉謙欣喜的將她抱在腿上,生怕將她碰碎了似的,垂眸看見她迷蒙的眼神,低低的嗓音在靜謐的空間中顯得格外性感迷人。
“秦卿,終于讓我找到你了”
找她
秦卿眨了眨大眼睛,腦子一片漿糊理解不過來他的話,在尉謙期盼的目光中,瞇起眼睛傻笑了兩下。
醉得不省人事。
醉鬼不知危險似的一個勁兒往溫暖的懷抱中鉆,周身縈繞的酒氣將兩人一起包裹,尉謙嗅著鼻尖的氣息,眼底暗了暗。
到了別墅,尉謙將秦卿一路抱上去放在他的臥室里。
秦卿始終虛虛睜著眼睛,被夜色點(diǎn)燃的眸子不復(fù)清醒,全是艷麗的風(fēng)情,一點(diǎn)即著。
尉謙呼吸有些難以自控,急促的喘了兩下,閉了閉眼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