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飖城近幾日形勢較為緊張,街上巡邏官兵比往常多出幾番,并把驛館客棧人口密集的地方一一排查,好像在找什么人,帶隊官兵什么也沒說,只道是例行檢查。
官府雖然沒有言明,可從他們一連串的動作中,人們猜測朝中莫不是出了大事
城里一連幾天籠罩在一種神秘的緊張氣氛當(dāng)中,官兵不曾大張旗鼓搜查,但他們的生活多少受到了影響。
孝武伯父子一夜之間被人殺害,其父趙德明死于家中,利刃穿胸,沒有掙扎的痕跡,一招斃命。孝武伯則死于晚朝回家的途中,頸間一道細長而深沉的劍痕,死亡時間比他老子還要早一個多時辰。
他們二人的致命傷不同,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被人一招所殺,由此可見,兇手的武功深不可測,在朝武將當(dāng)中,似乎還沒有一個能與之相比的對手。
現(xiàn)場沒有任何打斗痕跡,也沒留下絲毫線索,唯一可以稱作線索的令牌,還是遠離朝堂的江湖幫派,杳緲不可追
此類案件今年已連續(xù)發(fā)生三起,說句不該說的話,雖然兇手在皇都接二連三殺人,可關(guān)于他的任何線索,官府至今還沒掌握。
是以,為了不再次引起百姓的恐慌,朝廷故對此事隱而不發(fā)。
雖說,他們也抓了不少形跡可疑的江湖人,可是,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這些人中雖然也有做出殺燒劫擄的惡事,卻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孝武伯死于非命,很快便驚動了圣上,圣上勃然大怒,敢在天子腳下行兇,這是公然挑釁皇家權(quán)威次日早朝,當(dāng)即嚴令在朝官員徹查此案,文辦案,武守城,調(diào)動城里過半公差,兇手就算有飛天遁地的本事,這次也難逃他們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
一件兇殺案,有人一籌莫展急得焦頭爛額,也有人事不關(guān)己安閑自在。
確切地說,他的悠閑完全屬于被忽視的存在。
莫晗來別苑有一會了,瑾歌剛回來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而他只能去找池邊悶葫蘆看他怎么用沒餌的鉤釣魚。
他即答應(yīng)帶瑾歌回娘家看看就一定說到做到,雖說瑾歌對娘家這個詞很是抵觸,可耐不住莫晗喜歡,以瑾歌對他的了解,如果她反駁換來的只是沒完沒了糾纏,是以,她不與他計較。
虞翊待客之道不敢恭維,莫晗好歹也是客人,虞翊看到他只說了句來了,整個人和藤椅好似黏在一起,身體動也不動,便精氣神不濟閉眼假寐。
莫晗不以為意,因為他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每次來都是這副樣子,早已見怪不怪了。
隔著棋盤在他對面坐下,掃了一眼棋局,莫晗搖頭嘆息,能對一把殘局看個幾年的也只有這位殿下了
莫晗心生感嘆:“外面亂翻了天,你倒是清閑。”
“清閑”虞翊將胸前的書放在臉上,遮去烤在臉上的日光,才慢慢說道:“我清閑你說說,從哪看出來我清閑了”
莫晗想起昨日在宮里當(dāng)職看到他的情形。
當(dāng)時他正帶隊巡視,剛好路過竹非宮,看到圣上近侍在宮門外侯著,而里面隱隱傳來砸東西的聲音,繼而聽見圣上生氣的怒吼,連聲“滾滾滾,你給朕滾。”,然后他便看到出來的太子。
他不知殿下做了什么觸怒圣上,惹得圣上大發(fā)雷霆,殿下左頰的淤青想來就是圣上拿東西砸的
可是他不會忘記殿下出來那一瞬的神情,沉重而悲痛,素以清雅示人的太子,唯一一次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他和太子私交談不上深,但也達不到討厭的地步,乍見他如此落寞一面,莫晗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
<b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