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烙次日出門發(fā)現院里有個小丫頭,個頭不高,年齡不大,拿著把掃帚嫻熟的在打掃院子。
小丫頭在干活,在梨樹下刨土的云楚也在做事,兩人有說有笑,相處的很是融洽。
千烙起得早,只是沒出門,耳聽八方,不出門同樣清楚外面發(fā)生的事。
小丫頭是隔壁英嬸的閨女,一大早被英嬸帶過來,說是幫他們燒飯,做做家務什么的
小丫頭那句清脆的楚哥哥,不難想象,熟人相見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梨樹一圈的土已經被松過,云楚半蹲著身體,拿著鋤頭的手搭在腿彎處,看到門前的千烙,笑說道:“出來了,廚房有吃的,你自己去拿。”
千烙晃神,有點意外。
一身布衣,手拿鋤頭,樹下土地蓬松,少主是在翻土做勞務
可是,千烙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少主是他見過最輕松的時候,放下天云的束縛,如普通人家的孩子似這般安寧自在。
“小丫這是你千烙哥哥,這段時間他會和我們一起生活。”
小丫看著面無表情的千烙,頓時有一種心口被堵住的感覺,不敢大聲呼吸。
他就是楚哥哥的朋友看起來好兇。
小丫喏喏喊了一聲“千烙哥哥”,提著掃帚來到云楚邊上,蒙頭干活不說話了。
千烙也不在意,打水洗了把臉,繼而去了鍋屋。
云楚起身準備去河邊洗手,望了鍋屋一眼,想了想,轉身對小丫說:“小丫,別看他冷面不說話,其實他是個極好的人,以后我不在,你也不要怕他,好好跟他相處。知道嗎”
小丫才十二歲,對她好的人就覺得親近,比如云楚,家里每個人都很感激他,不止因為他救了哥哥,還出銀子幫爹開了館子,規(guī)模不大卻是家里的希望。
楚哥哥對她家太好了,甚至不要任何回報,唯一的要求只是讓她們幫忙照看他的小院。
所以,楚哥哥說什么她都會聽,小丫跟著出了院門,點點頭,脆聲說:“小丫一定會照顧好千烙哥哥的,可是,楚哥哥要去哪嗎”
云楚就水將鋤頭上的泥土洗去,凝著波紋里零碎的倒影,說道:“嗯,可能會出去幾天。”
如果那個人不出現,他可以不去。
夜,無窮無盡的黑暗,照亮夜的星月在這樣一個夜晚也顯得晦暗不明,平日迎賞的花前樹影此刻像極向他招手的惡鬼般陰森恐怖。
這份恐懼占據他整個身心,無處可逃,無處可避,恐懼無孔不入占據他每一天生活,他知道接下來就輪到自己,可是他不知道那個人何時動手
自從接到那塊染血的令牌,他就沒睡個安穩(wěn)覺,看到令牌那一刻一度嚇暈過去,可是顫抖的理智拉回暈死的神志,因為他不能被嚇死,更不敢自殺,他還未見到那個要殺他的人。
上一個死在這塊令牌手下的人是自殺死的,可是,就算他死了依然改變任何事,反而禍及全家,因為那個發(fā)給他令牌的殺手找不到他,反而把他的家人全部殺了,無一人生還
慘案過去僅半年,他還未從慘絕人寰的震驚中走出來,那塊索命令牌卻已經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下穿透床頭三尺高的墻上。
要殺他的人,對府邸的情況了若指掌,就算外面有府兵守衛(wèi),照樣來去自如,進他房間如入無人之地,取他性命更是輕而易舉的事。
然而,那個人沒有殺他,只留下這塊令牌,讓他惶惶不可終日,比死亡還要恐懼的活著。
上飖今年連續(xù)發(fā)生兩起血案,死亡人數達百人之多,其中還有幾人更是朝廷重臣。
死者死因多數是被一劍封喉,只有個別人是被利器穿胸,一個駭人的血窟窿貫穿胸口前后。
兇手應該就是同一個人。
現場不見血,血腥味則彌漫整個皇都,究竟有多少人見到那般碾碎五臟的血窟窿的死狀而惶恐不安
而他們在這兩處案發(fā)現場,發(fā)現相同的令牌,浸染血色一般的暗紅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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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正反面深刻風雲二字
風雲起,天地變
江湖近年崛起的一個神秘組織,讓多少人聞風喪膽
可讓他在意不是它的神秘,而是它使用的祭祀殺人手法。記憶里那是一個早已覆滅的王族用來懲罰叛徒才有的墜輪祭祀。
如今再度現世,究竟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