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打開了窗子,朝著那邊喊:“喂,你干什么?”
那人聽到喊聲,趕緊關閉了手電光,接著就聽到啪嗒下樓的聲音。
梁健屋子的燈光突然打開,梁健回過身去,見到睡眼朦朧的項瑾進了屋子,揉著睡眼問:“搞什么鬼?半夜三更喊什么啊?”
“你看,那人剛才拿著手電,向我們這邊照射。”梁健指著那已經(jīng)跑到樓下的家伙。
“會不會是小偷?”項瑾也來到了窗口,看到那人正朝著一邊的汽車跑去。
項瑾神色一變,最終道:“不會吧,這么快就找到……”
“你認識那個人?”梁健從項瑾的話里,似乎聽出了些味道。
“哦,沒有沒有。”項瑾改口道:“我想那肯定是個小偷,被你發(fā)現(xiàn)了,就跑了。”
項瑾故意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回去道,“睡覺去了,困了。”
梁健本還有些話想問他,但此刻也關了房門繼續(xù)睡覺。
但不知為何,就是睡不著。
他腦海里都是項瑾的身影,這個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那天晚上,還有一個人沒有睡好。那就是在梁健隔壁房間的項瑾。
她心想:“怎么這么快,他們就找到了我?難道是聶伯伯出賣了我?”
項瑾猜測得沒錯。上次聶書記打完電話后,覺得事關重大,思來想去后,還是把項瑾的行蹤透露給了項瑾父親。
于是,項瑾父親聽完后也很擔憂,就派了個保鏢過來。
此時,那個保鏢正遠跟在京城的項瑾父親打電話:“老板,我找到項瑾了。”
項部長在電話那頭長長地吁了口氣:“這丫頭,現(xiàn)在在哪里?”
“在鏡州市。”
“她一個人?”
“和一個男人住在一起。”
項部長大感驚訝:“什么?跟一個男人住在一起?你說清楚一些。”
“項瑾她手腳上了石膏,現(xiàn)在就住在他家休養(yǎng)。”保鏢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過,兩人關系看起來,挺好的……”
“那男的叫什么?”
“梁健。”
“梁健?”項部長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他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有必要親自去鏡州一趟了……
第二天下午,鎮(zhèn)里召開黨政領導班子聯(lián)席會議。鐘濤在會上講話。他講,通報了一項拆遷考核機制。
簡單的說,就是拆遷考核制度。每個拆遷組的成員有自己的任務和完成時間。對于拖延、未完成的可以暫時停職,或者責令辭職。
其他領導倒都沒什么意見,只有鎮(zhèn)長金凱歌頗為不快。這方案的起草,根本沒跟他通氣,直接上黨委會,簡直是當他不存在。
但他又想到了老領導的勸告,到十面鎮(zhèn)不過是來鍍金的,他的真正目標則是回到區(qū)政協(xié),向區(qū)政協(xié)副主席沖刺。為此他就忍了下來,不再多話。
金凱歌不說話,其他的人就不再多言。拆遷考核制度就算通過了,第二天正式實行。
回到家里,看護劉阿姨正要給項瑾做飯。
梁健阻止道:“劉阿姨,今天不用做飯了,我跟項瑾去外面吃。”
項瑾笑道:“今天這么好,想到請我去吃飯?”
梁健道:“你到鏡州也一個來月了,我還沒請你正兒八經(jīng)吃過一頓飯。”
項瑾:“去哪里?看我有沒有興趣。”
梁健:“一家西餐廳,吃牛排,也可以喝紅酒。”
項瑾:“聽上去不錯嘛,那走吧。”
兩人走到門口,項瑾不動了。梁健一看,她一條腿還沒完全復原,不能獨自走路。
劉阿姨在一邊道:“梁健,你還愣著干嘛,趕快背起項瑾啊。這么好的機會,還愣著。”
梁健朝多話的劉阿姨白眼睛,可看來也只能背項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