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依婷撲了過去,哭著喊道:“爸爸,爸爸,你醒了?”
“黃書記……”梁健站在原地喃喃道。
“真的醒了?”王兆同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黃少華瞧著自己的女兒,又看看梁健,低聲道:“我醒來,只是想告訴你們。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為了我最好的老婆和最可愛的女兒,我這一生都不喝酒了。”
一旁的王兆同眼眶中也閃動了淚珠。
幾分鐘后,在醫(yī)院門口,王兆同撥通了組織部長朱庸良的電話:“黃少華醒了,我們不用免他的職了。”
“什么,黃少華醒了?這是怎么回事?這不可能啊?”朱庸良被這個他最不愿意聽的“好消息”搞得心煩意亂,“兆同,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王兆同淡淡地道:“這也許就是奇跡。”
黃少華雖然醒來了,但腦中的血塊還沒有消散,得在醫(yī)院繼續(xù)觀察。不過自從醒來后,黃少華的狀況在分分秒秒地好轉(zhuǎn)。
黃少華一家人都對梁健感謝萬分。
對于所有的感謝,梁健只說了一句話“黃書記能醒過來,比什么都好”。
看到黃少華一家人擁抱在一起,梁健說自己要上班去了。
梁健的事跡在鎮(zhèn)政府里也迅速傳播開來。梁健為黃少華所做的事情,為大部分機關(guān)干部所津津樂道。
鎮(zhèn)宣傳委員朱水月來到了鎮(zhèn)黨委書記鐘濤的辦公室,說:“鐘書記,您聽說過梁健的事情了嗎?”
鐘濤早已經(jīng)從朱庸良處了解到黃少華醒來的事,知道梁健為黃少華醒來出了不少力,心里頭正郁悶煩躁著,“怎么,有什么事情?”
朱水月道:“據(jù)說是梁健喚醒了黃少華,鎮(zhèn)上大部分人對梁健所為都很稱贊。”
鐘濤心里對梁健更加咬牙切齒,“那又怎么樣?”
朱水月分管的宣傳工作,這段時間缺乏外宣稿子,于是建議道:“鐘書記,你看我們是否需要對梁健的行為進行一次正面宣傳,把他塑造成道德典范?”
鐘濤的眼睛差點都掉了出來,他沒想到朱水月如此不懂他的心情。
他狠狠斥責道:“你腦子進水了嗎?別人說某某人好,我們黨委就要宣傳嗎?一點政治敏感性都沒有,好好回去想想。”
朱水月被罵得狗血噴頭,心里更是莫名其妙,悻悻地離開了鐘濤辦公室,心中抱怨著:今天鐘書記吃錯藥了吧,用得著這么罵人嘛!
厲峰曾經(jīng)問過梁健,項瑾入住他租房后,生活是否更加滋潤了?是否真的滋潤,還真只有梁健自己知道。
項瑾入住后,把醫(yī)院的看護劉阿姨續(xù)聘了,繼續(xù)照顧她。
項瑾拿出了以前寫的清單,說,“這清單上其他的東西,你都已經(jīng)幫我買來了,就只剩下一樣還沒有。”
梁健道:“你是說鋼琴?”
項瑾道:“你倒還記得啊,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梁健道:“記是記得,但人家一般都不會借鋼琴這玩意。”
項瑾道:“誰讓你借了,買一個不就行了?”
梁健張大了嘴:“什么?你在我這里能住幾天,我專程給你買一個鋼琴?”
項瑾道:“一架鋼琴多少錢?到時候我給你錢就得了。”
梁健道:“也不完全是錢的問題,只是到時候你走了,鋼琴對我又毫無用處,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