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實在是太狠了!比他們公認(rèn)的“二狗哥”還要狠。
薛睿不僅用腳踩滅了他們的炮仗,還準(zhǔn)備用糞勺揍他們……
顧慕雪雙眼瞪的很大,剛剛那群小孩還那么囂張,怎么突然軟了?
薛睿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有這么大的威懾力?
“借我玩玩。”顧慕雪笑吟吟的上手去拿。
“這是挑大糞的東西。”薛睿憋著笑說道。
“啊?”顧慕雪面色難看,急忙收回手臂:“快丟掉洗洗手!”
說著,顧慕雪從后備箱取出一瓶礦泉水。
薛睿擺了擺手,摸都摸了,洗手也不急這一時,大多數(shù)人的心理作用下,覺得這東西從頭到腳都很臟,其實木柄上端又不會沾到什么臟東西。
而且,說白了不就是正常的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工具么?農(nóng)民大爺摸的,他摸不得?
“都過來,誰嚇唬過你們村這個姐姐?過來認(rèn)個錯,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薛睿痞里痞氣道。
因為顧慕雪在旁邊的緣故,薛睿自始至終都沒有說方言,因為對方聽得懂普通話,而他也聽得懂方言,溝通是沒有障礙的。
小孩子們聽到要道歉,心里一陣糾結(jié),就好像道歉是什么特別羞恥的事情一樣。
“周圍幾個村的炮仗都讓我買完了,過來道個歉,夸暮雪姐姐幾句,哥哥送你們炮仗玩。”薛睿笑道。
聽到炮仗的誘惑,小男孩們又開始走不動道了,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周圍的炮仗全部賣完了……
如果不低頭的話,這個寒假都沒有炮仗玩了。
“跟我走。”薛睿揮揮手,示意小孩跟著他走,司機把皮卡車停在大隊的曬谷場里了。
一群小孩下意識看向了個子最高的“二狗哥”,又看了看薛睿。
片刻后,一個小孩咬牙跟著薛睿走了。
有第一個人開頭,后面的人就沒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一群小孩子在炮仗的誘惑下,都跟了上來……
“姐姐對不起,我不該用炮仗嚇唬你的。”
“我也是……”
……
最終,空留叫二狗的小男孩,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一群叛徒!”二狗咬牙罵了一句。
他覺得好憋屈,為什么會出現(xiàn)薛睿這么個人?一瞬間搶走了他所有的光環(huán)。
還有那個女孩,以前很好嚇唬的,今天突然變得不好惹了……
小男孩們和跟屁蟲一樣跟在薛睿身后,顧慕雪也從車?yán)锏暮髠湎淠贸龅V泉水,給每個小孩子都分了一瓶水。
有小孩擰不開也不尋求別人的幫助,而是把瓶蓋塞進嘴里,用牙咬住瓶蓋雙手去擰……
薛睿沒有理會,村里的孩子大多是放養(yǎng)的狀態(tài),小孩子常年得不到長輩關(guān)注,遇到問題的時候都會自己想辦法解決。
“來來來,先夸一句好聽的就給你們炮仗,用普通話說,不然暮雪姐姐聽不懂。”薛睿站在皮卡車的斗子里喊道。
顧慕雪嘴角噙著笑意,如果不是薛睿,這群淘氣男孩根本不會低頭認(rèn)錯的。
“暮雪姐姐你好漂亮,就像…電視里的人一樣。”一個小男孩夸贊道。
隨后,他得到了薛睿發(fā)來的一大堆炮仗,足有上百盒。
“謝謝哥哥!”小男孩喜笑顏開。
薛睿笑著搓了搓小男孩腦袋,他要這些炮仗也沒用,送給乖小孩玩去就是最好的歸宿。
“哥哥,你是不是摸完那根棍子沒有洗手?”小男孩發(fā)問道。
薛睿臉不紅心不跳道:“洗了。”
“我怎么沒看到呢?”
薛睿心說真要有什么,剛剛也在你頭上洗差不多了。
……
眾人看到有人得到了好處,紛紛口燦蓮花,把自己肚子里為數(shù)不多的墨水都倒了出來,還有人想不出新東西,干脆給顧慕雪背了首古詩……
顧慕雪笑得很開心,這群小孩子真是有趣,現(xiàn)在任由她去捏小臉也不會反抗。
“你們告訴我,為什么要嚇唬暮雪姐姐?”薛睿問道。
以顧慕雪的氣質(zhì),自帶一種高不可攀的氣場,這群小孩即便再傻,也應(yīng)該知道那是千金大小姐,敬而遠之的道理總該懂吧?怎么會上去嚇唬顧慕雪?
一定是有人帶過頭,這些小孩跟大流才去做的。
“我覺得暮雪姐姐太漂亮了,我不敢和暮雪姐姐說話……”
“然后二狗哥說要去嚇唬暮雪姐姐,說我們膽子小,我們不服氣就跟著去了。”有個小男孩說道。
“別說,二狗聽到了會打你的。”有人急忙開口道。
薛睿余光一瞥,他在墻角看到探出的辦腦袋,應(yīng)該就是那個叫二狗的男孩。
合著還躲在角落里面偷聽?
“都是叛徒!”二狗看著眾人圍著顧慕雪的模樣,他覺得自己的小弟都被顧慕雪奪走了。
他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越想越氣,瞬間憋紅了臉,手里捏著一塊石頭,不斷的在地上摩擦。
他探出頭看了一眼顧慕雪,咬牙把手中的石頭丟了出去。
薛睿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個角落,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男孩丟來的石頭,看落地的方向,赫然是顧慕雪的背后。
嗶——
司機坐在車?yán)锔芍保舶l(fā)現(xiàn)了那個男孩的動作,但他來不及下車,下意識鳴笛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