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學歷家庭不低,所以有些詫異。
夏幼薇聲音淡淡的說:“伯母,喝紅酒要避免手直接碰到杯身,手掌溫度破壞酒的口感。”
說完,她視線放到對方紅酒杯沿的口紅印,露出了些許的尷尬,然后轉(zhuǎn)過頭,又和季夫人說:“誠如我伯母所說,我們平時很少喝紅酒,如果有失禮我表示抱歉。”
拿著酒杯邊說話邊喝酒、口紅印在酒杯沿上等,都是失禮的行為。
何曼曼沒有意識到,其他人可都看到眼里的。
這個圈子是苛刻而挑剔的,從剛才開始,一直打量著三個人。
誰沒有教養(yǎng),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
她們也看出來了,何曼曼不喜歡夏幼薇,沒想到對方卻態(tài)度落落大方。
大多數(shù)人都憑借著第一感覺,去判斷一個人,光環(huán)很重要。
二十年前,冷煥雨在圈子里名氣斐然,她的女兒,也很容易產(chǎn)生好感。
何曼曼臉色有些僵,沒有再去碰桌上的紅酒。
季夫人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又問夏幼薇:“你真的不準備念書了嗎?”
夏幼薇說:“去年奶奶過世,我自己高考失利,這是我兩件遺憾事。”
頓了下,她看向了何曼曼,有些無奈說:“伯母,我住院一個月你都沒有來過,我們?nèi)鄙贉贤ǎ覜]說過不考試的,你誤會我能理解。”
這番話后,幾個人看何曼曼的眼神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何曼曼見對方否認,語氣有些急,“你不是音樂生嗎?專業(yè)考試都沒有參加,怎么考大學?你能夠這么多分?”
夏幼薇說:“我作為文化生,也能上大學。”
何曼曼愣了下,“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你在開玩笑嗎?”
夏幼薇微笑的看著人:“伯母,難道你不相信嗎?”
何曼曼的話卡在了喉嚨,這么多人看著,她自然不能說不相信……她勉為其難的擠出了個笑:“怎么會,我只是擔心你。”
季夫人說:“幼薇你又信心就好,不過你應該早點回來。”
夏幼薇說:“我想陪我奶奶,她去世我就回來了,畢竟這是我母親成長的地方,我屬于這里。”
季夫人笑了起來:“你很有孝心,要是季策像你這樣,那我就省心很多了,還是生女兒好。”
幾個人說話的時候,有人拿著個盒子走了過來。
黃花梨的首飾盒,雕刻鏤空花紋,看著有種古樸的味道。
季夫人接了過來打開,里面是翡翠的項鏈,還有配套的胸針。
這是季夫人最喜歡的一套首飾,今天想要戴,才發(fā)現(xiàn)被放在另一棟房子,讓人才取來。
季夫人把項鏈取了出來,遞給了夏幼薇,“麻煩你幫我戴一下可以嗎?”
夏幼薇笑著接了過來:“當然可以。”
何曼曼有些慌了神,這才多久,季夫人和拖油瓶這么投緣?她笑著又說:“幼薇,你從前在鄉(xiāng)下,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翡翠吧,你知道這多貴嗎?可要小心點,別碰壞了。”
話里話外,暗示她是鄉(xiāng)下丫頭。
夏幼薇開口說:“我會小心的,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五年前蘇富比春拍以2.1億港元成交,沒想到在是夫人你買下的,很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