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宮后,楚修琰被卸去佩劍,隨著楚修邦去了御書房。
“太子殿下,得罪了。”近衛(wèi)統(tǒng)領(lǐng)徐安,在御書房外廳攔住楚修邦,恭敬說道。
楚修邦瞥著一旁的楚修琰,暗自不爽。
面圣,要經(jīng)過嚴(yán)格的搜身。徐安是楚帝信任的心腹,皇子的身,便是他來搜查。
只是這其中,有一人例外。那便是六皇子,楚修琰。
他出入御書房等地,受楚帝召見,從來不用經(jīng)過搜身。也就是說,楚帝對他,是沒有防備的。
甚至于他若是想佩劍入宮,楚帝也是不會阻攔的,這種恩寵,便是太子楚修邦,都未有過。
心中不妒,怎么可能?
御書房中,楚世承正低頭批閱奏章。
“兒臣,叩見父皇。”
聽到聲音,楚世承抬起頭,看到楚修琰時,笑著放下筆。
“太子,你先下去吧。”
楚修邦聽到這話,心中萬般不愿,卻不敢違抗楚世承,作揖:“諾。”
瞧著他退了出去。
楚世承起身,走到下方跪著的楚修琰面前,彎腰伸出手扶起他:“回來就好。”
楚世承看著面前這個風(fēng)塵仆仆的兒子,眼中滿是欣慰。他坐在一旁的榻上,對楚修琰招了招手:“來,坐吧。”
“謝父皇。”楚修琰畢恭畢敬,坐在榻的另一邊。
“德安。”楚世承笑著說道:“去把北疆產(chǎn)的雪蓉茶泡上。”
“遵旨。”德安趕忙領(lǐng)命出去了。
楚世承上下打量著楚修琰:“沒受傷吧?”
“謝父皇關(guān)心,兒臣不沖鋒陷陣,哪里有傷。”楚修琰半低著頭,說道。
他的淡漠,卻沒有影響楚世承的情緒,楚世承笑的開懷,看著他的目光愈發(fā)的和藹。
德安恰泡了茶回來。 趕忙端了過來,放在楚世承面前一盞,然后把另一盞放在楚修琰面前。
德安對楚修琰,笑呵呵的說道:“王爺且嘗嘗,這茶不多,卻對身子有益,陛下可常念叨,要讓王爺您品一品呢。”
楚修琰輕笑一聲,淡漠道:“既然這茶珍貴,還是留給父皇享用吧,給兒臣,豈不是浪費(fèi)了。”
“你……”楚世承皺了皺眉,瞧著他:“你非要這樣氣朕嗎?”
楚修琰站起身,對著楚世承,不急不慢的作了一揖,說道:“兒臣不敢。”
“不敢?你有何不敢!”楚世承看著他,一時竟不知說些什么。
這個讓他驕傲,卻又無比煩惱的兒子。
到底如何做,才能彌補(bǔ)當(dāng)年的事情……
“你下去吧……”楚世承長嘆一聲,只得揮了揮袖,讓他退下了。
“兒臣告退。”一句話,再不多言,退出了御書房。
楚世承看著楚修琰退了出去,緊皺著眉,終是一聲長嘆。
“皇上……”
德安正要說什么,卻被楚世承揮手制止了。他坐在榻上,看著案上的兩個茶盞,久久不語。
對于這個兒子,楚世承沒辦法責(zé)怪他什么。
畢竟,那是他和宸妃的兒子……
“建安王還年輕,尚不知事,假以時日,定會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的。” 德安躬了躬身,端起案上的茶盞,遞到楚世承面前:“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