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他又問:“你,是蘭陵殿的人么”
“回皇上,是。”
清越的聲線,帶著柔韌的質(zhì)感,不似他平時所聽到的那些吳噥軟語,反而更令他覺得新奇。
蕭翊微微側(cè)了下身子,半低著頭仔細地看著面前的小美人兒,卻只能看到她發(fā)頂?shù)闹殁O正因著她的呼吸微微顫動的搖影。
年輕的帝王心生異癢,竟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觸碰那珠花
只是,手方伸至她跟著,卻又慢慢收了回來,只帶著笑意發(fā)問:“你,看到什么了”
“奴婢未曾抬頭,什么也沒看到。”
晚歌不抬頭,回答的亦是滴水不漏
年輕的帝王微微彎唇,饒有興致地接著問她:“那你又聽到什么了”
“奴婢不敢妄聽,更不敢妄言。”
仍舊是不卑不亢的回答,帝王的雙眸卻已危險地瞇了起來:“若是朕準(zhǔn)你妄言呢”
“奴婢斗膽,只聽到胡美人觸怒龍顏的一些言語,離得太遠,聽不真切。”
在宸宮五年,佳期雖未練就一顆七巧玲瓏心,但卻早已懂得分辨圣意,更清楚如何睜眼說瞎話。
是白的能說成黑的,是黑的也能說成是白的,只要聽的人愿意相信,那么,是黑是白,從不會有人刻意去分辨。
聞聲,年輕的帝王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