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顧自地說。
“前者,你將會拖累整個慕氏,后者,你能平安離開這座城市。”條件,利弊,顧南城都說的很清楚。
可慕清歌的心,卻一下下地痛著。
“你就那么討厭我么?”她小聲地問他。
顧南城看了她一眼,猛地?fù)u頭,隨后笑容里多出了幾分冰冷,“不是討厭——”
“慕凌歌,我恨你!恨之入骨!”他笑得肆無忌憚,帶著挑釁的話,讓她的心那樣的痛。
她頓了頓,惴惴不安地咽口水,然后說,“顧南城,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可我的的確確愛過你,但也成了曾經(jīng)。”
曾經(jīng),她用手段逼走陸暖暖,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為了他。
顧南城這個名字,是烙印在慕凌歌心里最柔軟位置的一道疤,得不到,撕不開。
“呵……”
顧南城冷笑了一聲,問她,“知道我不會相信,還要自取其辱?我倒是低估了你的臉皮!”
“……”
回答他的,是慕凌歌的沉默,她拿著衣服,巧妙地從他懷里鉆出,然后自顧自地走向了洗手間。
顧南城對她的態(tài)度更是嗤之以鼻,冷冷地笑了笑之后,撥通了一個手機(jī)號。
……
大廳里的燈光,如同點綴在黑夜里的星,璀璨又奪目。
慕凌歌挽著他的手臂,踩著一雙高跟鞋。
是她習(xí)以為常的聚會,腳下近乎十厘米的高跟鞋都沒能讓她失態(tài),顧南城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想要她難堪。
可慕凌歌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馗谒纳砗螅行┏粤Γ瑓s還不至于太悲劇。
“顧南城……”
她突然叫他,隨后小心翼翼地問道,“陸舟他……真的會來么?”
顧南城頓了頓,轉(zhuǎn)過臉來,像是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慕小姐是在質(zhì)疑我?”
“不……不是……”
慕凌歌頓了頓,對上他一雙幽深的眼眸,她白凈的小臉上還依稀透著幾分倦怠。
“那是什么?”顧南城伸出骨節(jié)鮮明的手指,拿起放在桌邊的一杯香檳,然后慢慢地喝著。
“我……只是……”她低下頭去。
這大概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理直氣壯的慕凌歌露出了遲疑又驚恐的神情,顧南城頓時覺得自己贏了,心情暴爽。
“只是什么?”
他咄咄逼人的問道。
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因為我愛的人是你!
這句話,慕凌歌說不出口,她像只受驚的小貓,渾身都在顫抖,可這些,顧南城仿佛都看不到。
男人注視著她,等待著自己渴望的答案。
“太久沒見他了……”慕凌歌隨口找了個理由去搪塞他,誰知,顧南城卻冷冷地看著她。
不屑的笑容,帶著譏誚,在他的臉上蔓延開來。
“慕凌歌,你終究還是改不了水Xing楊花的本質(zhì)!”他冷冷地截斷了她的話,一雙冰冷的眼里,沒有絲毫的情感。
慕凌歌頓住了,腳下的步子一時沒有跟上他,顧南城卻死死地?fù)е难?
如此一來,本來看似親密的動作,就變成了顧南城將她提著,不斷往前。
“顧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