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人?都被抓到這里?”王平安還是很不解的問道:“這是什么用意呢?扣押人質(zhì)?用得著那么多人嗎?”
“截教和我闡教素來恩怨不斷,大家對道法的理解不同,自然理念也就不同,從一開始的爭論,到后來的切磋印證,再到后來的大打出手,最終演變成不死不休,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如今,勢如水火,自然是不會善待。”
“理念不同而已,有那么重要嗎?”王平安更加不解的問道:“既然大家理念不同,那就各修各的,互不干涉不就好了?為什么一定要讓對方屈服于自己的理念之下?”
廣成子驚訝地看著王平安問道:“你怎么可以這樣理解?同一個世界,怎么能夠產(chǎn)生兩種不同的理念?這不是小事情的分歧,這是天道的巔峰!”
王平安看著廣成子激動得神情,一時間也不好反駁什么,但是,依舊不明白,天道巔峰難道就不能容下兩種理念嗎?于是試探著問道:“那你們想要如何?難道誰打贏了,誰就是天道嗎?”
廣成子更加吃驚地看著王平安問道:“你怎么能這樣理解?天道并不是比誰的拳頭硬!當然不能如此兒戲下定論!”
“那又是為了什么打生打死呢?”王平安困惑問道。
“沒有誰要打生打死!”廣成子有點不耐煩的說道:“但是,據(jù)說世界正在逐漸完善,會誕生一個世界核心,一旦得到了世界核心,那么,這個世界將會歸其所有!各方都在積蓄力量,為這最后一戰(zhàn)做準備,他們卻將我闡教大量弟子囚禁于此,無法修煉,很明顯是為了更容易得到世界核心!你說,這跟我們的理念不同有沒有關(guān)系?”
“我覺得關(guān)系不大。”王平安淡然道:“悟道,得道,難道是比人多嗎?難道是比道統(tǒng)嗎?若截教的道統(tǒng)足夠強大,那他本身就可以是世界核心,如果不能成為世界核心,人再多有什么用呢?葬域人最多,難道葬域就是世界核心嗎?”
“你這個小輩實在是無禮!”廣成子壓制了半天還是無法壓住怒火,憤然道:“你懂什么是道法?竟敢在此大言不慚作此評論?師尊帶領(lǐng)我們經(jīng)歷了多少的艱辛前行,才走到今天這一步,距離大道只剩最后一步,豈是你這黃口小兒能理解的!”
“師兄,他說的是截教,您是不是聽錯了!”釣叟趕忙打圓場說道。
“師弟!”廣成子憤怒的瞪了釣叟一眼說道:“他那是指桑罵槐,活了這般年紀了,這話還聽不出來嗎?難怪師尊總說你有將帥之才,卻無柴米之智!看得清大勢,卻看不懂局部!這時候了,你還替他開脫?”
王平安努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用力搓了搓鼻子拱手說道:“前輩教訓(xùn)的是!晚輩不知天高地厚,說錯了話,在這里向前輩賠罪了!”
“罷了!”廣成子擺手道:“本以為可以推開幻宮大門或許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看來也是碰巧蒙對了方法而已,你自去吧,我這里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就不留你了!”說完拂袖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理會王平安了。
王平安一臉鄭重的拱手行禮道:“那晚輩就此告辭了!”說完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釣叟左看看右看看,一聲嘆息,也隨著王平安向門外走去。
“呂師弟,你且留下,我們還有要事和你相商呢!”廣成子見釣叟也要離去,出聲制止道。
“師兄,我這人天生愚鈍,你們的大事,我也沒什么插嘴的余地,就不在這里給師兄們添亂了,我要去陪王小友找個落腳點,你們商量之后,有什么吩咐,我照做就是!”釣叟拱手轉(zhuǎn)身,沒有再給廣成子挽留的機會,便已經(jīng)隨著王平安走出了大殿,向著外面的街市而去。
“我是不是給前輩惹麻煩了?”王平安見釣叟一臉的不悅跟在自己身后,于是放慢腳步說道:“真是對不起前輩的一番好意了!”
“哪里話?”釣叟笑道:“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我當時差點叫好呢。你是不知道,這么多年了,關(guān)于悟道理念,我感覺周圍的人都入魔了,只要聽到不同意見,就立刻像是熱油烈火碰撞一般,那是毫無道理的夾槍帶棒一頓惡語,我都怕了,修煉,難道不是每個人自己的事么?理念,難道不應(yīng)該是每個人自己的心得嗎?為什么一定要所有人都認同同一個思想?難道大家統(tǒng)一了理念,世界核心就會產(chǎn)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