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小沫擔(dān)心,只是說:“沒事”
“還說沒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給我說啊,我回到家把臟衣服扔進洗衣機里就趕緊過來了,看到你房間里的燈關(guān)著,房門一直打不開,你在里面喊著救命,我趕緊去找醫(yī)院的工作人員,你現(xiàn)在告訴我沒事。你以為,我會信嗎”小沫說著,眼淚吧嗒吧嗒的直掉。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給小沫解釋這件事情。于是只能沉默不語。
一旁的醫(yī)護人員也很好奇地問我,病床是是怎么反過來的,我誰都沒理會。我知道,如果我說有一只惡鬼在糾纏我,恐怕他們會把當(dāng)成瘋子一樣看待。
那幾個醫(yī)護人員見我不說話,也不再問,只是把床又重新整理好,便離開了。
小沫扶我重新躺在床上,兩個人開始了死一般的沉默,從認識小沫到現(xiàn)在,我們第一次遇到這么尷尬的沉默,以前也有過吵吵鬧鬧,賭氣冷戰(zhàn),可那些都是有原因的,兩個人心知肚明,那些原因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可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是她明明知道我對她有所隱瞞,不敢和她秉承相待,而我卻不知該如何給她解釋這件事情。
就這樣一直尷尬的沉默下去也不是個事,我心里不舒服,小沫心里會更不舒服。
于是,我打破沉默說:“小沫,要不你回家休息吧,在這里熬夜,我有點擔(dān)心你的身體。”
小沫紅著眼看著我不說話。
我拉過小沫的手,柔聲說:“親愛的,我現(xiàn)在心里很亂,我以后給你解釋。你現(xiàn)在懷著孕,就是不替咱們兩個考慮,也該替肚子里的孩子考慮考慮啊。”
“你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小沫輕聲說,語氣里充滿著關(guān)切。
“這樣吧,我給川子打個電話,讓他今天晚上來陪我,這樣,你總放心了吧。”說著,我拿起了手機。
“那,川哥來了,我再走。”
“好,好,好。”
隨即,我拿起手機給川子撥了一個電話。川子那頭很是聒噪,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說明了給他打電話的目的,川子當(dāng)即應(yīng)下了。說過十多分鐘就到。
小沫又在病房里陪了我一會兒,直到川子過來,才離開。
小沫走后,我讓川子關(guān)上門,問道:“川哥,我老爸失蹤的事情,現(xiàn)在有進展沒”
“弟妹告訴你了”川子有點驚訝地反問。
我點點頭。
川子嘆口氣,一屁股坐在我的床前,說道:“唉,我本來想著,你爸爸的事先不告你,畢竟你現(xiàn)在剛出了車禍住院,也幫不上什么忙,還讓你徒增煩心。”
“川哥,我爸爸的事情,就勞你費心多跑一點,我現(xiàn)在也有點自顧不暇。”
“你看你,這不是客氣了嗎。咱們兄弟倆誰跟誰啊。放心,包在我身上。”川子說著拍拍胸脯。
聽川子這么仗義的說,我真的是滿心的感激。
“川哥,還有一件事情想讓你幫忙。”我又提了第二個請求,也覺得自己有點無恥,可是這個時候,我信得過的,能幫上我的也只有川子一個人。
但是川子好像并不在意一而再地請他幫忙,很豪爽的點點頭,說:“啥事,你盡管說。”
“我我可能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當(dāng)我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總覺的有點難以啟齒。
“真的假的”川子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我表情嚴肅的看著他,“這種事,我不會給你開玩笑的。”
但是川子好像還是不相信。于是,我把接趙叔這一單生意,把趙小敏的尸體運回趙家村的前前后后都給川子詳細說了一遍。
包括在醫(yī)院地下停尸房聽到高跟鞋的腳步聲,包括趙小敏的那口紅棺,包括在電梯里棺材砸到我的后背的情景,包括出了電梯看到電梯鏡子里身后的那張慘白的臉,包括趙叔對著趙小敏的棺材說話,包括油箱漏油的五個指甲印,包括我高燒暈厥后趙小敏在我昏迷中的陰魂不散甚至包括我剛剛在病房里差點被趙小敏的陰魂折磨死的無助感。
川子聽的目瞪口呆,沉思了片刻,問:“你出車禍前,電話里給我說,讓我?guī)湍阏覀€高人除除晦氣,是不是就是因為你覺得,你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