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從白芷的臉上漸漸褪去,失落爬了上來。剛才情急之下她不得不借助周圍鬼神的力量來嚇退那些軍閥。沒想到...還是嚇到他了
也是,自己本就是個異類
從她從白家的門里走出來時,她在別人眼里就是異類更別提,她學(xué)會法術(shù),還在他人面前展現(xiàn)的時候。
祖父說得對,一旦她入了這個門,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算她去到一個新的城市,結(jié)識新的朋友,命運還是注定了。
白芷抿著嘴,在這世上,以后的她注定是要一個人了。
“手,還疼嗎”不知何時,杜蘅的手輕輕搭在白芷受傷的左手。
白芷驚喜抬頭,他沒有害怕
杜蘅強忍住心中的震撼與驚嚇,逼著自己輕輕的摸著白布裹著下的手指,輕輕詢問。
這兩年,他在戰(zhàn)場上什么東西沒看過面前的這個少女顯然是有些邪術(shù)異能的,如果能歸他所用...就算是把雙刃劍,那也是鋒利的雙刃劍
他,有十足的把握去征服一個女人的心。
果然,喜極而泣的白芷如同被人從陷阱中救出的小鹿,就差歡快的蹦起來告訴杜蘅她不痛。
“你...不怕我嗎”
杜蘅笑著搖頭,那一瞬間,他的臉和陽光下的少年重合,白芷似乎找到了那年的杜蘅。
“你出來,我?guī)湍惆褌谔幚硐掳伞?
見到杜蘅不怕自己,白芷更加大膽。然而杜蘅卻搖著頭,指著破廟的后門示意他們要先逃出去。
白芷沒有猶豫,在這里杜蘅的求生經(jīng)驗定比她豐富。
逃出破廟沒有幾百米,白芷就看到了破廟處傳來的火光。
斬草除根,就算是廟里有神鬼,也要完成任務(wù)。這就是軍閥,冷酷無情,無所畏懼的軍閥。
找個僻靜的地方二人停了下來,杜蘅的臉和白紙一般,身子也開始打了擺子,明顯是失血過多。
看著昏倒在地的杜蘅,白芷猶豫了下還是解開他腰間的皮帶,大半個腹部血肉模糊,不管碰到哪兒,杜蘅的身子都會疼的打一個激靈。
白芷四處望了望,撿了些干樹枝生起了火。對于野外生存這些經(jīng)驗,她還是從凌霄身上學(xué)到的。想起十歲那年,他們兩個偷偷上山獵兔子,她不小心踩進了陷阱,又逢大雪突降不得不躲在山洞里。
那晚,凌霄就是這般...眼前的火光有些烤人,白芷的眼濕潤了。她用冰水拍拍臉,長出一口氣從杜蘅的靴子中拔出匕首。
“你忍著點兒...”
也不管這句話杜蘅是否還能聽到,烤紅的匕首對著受傷的腹部割了下去。
杜蘅悶哼一聲,他猛然睜眼只看到被濺了一臉血的白芷之后就疼的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之后,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破瓷碗里竟然還裝著溫水。
白芷穿著他寬大的外套,坐在火堆旁往里面扔著樹枝,聽到動靜回頭望他,很是驚喜。
“這么快就醒了看來臭道士的藥還挺管用”
杜蘅狐疑的看著自己的腰腹,上面顫著的是女孩兒身上僅存的布片。傷口雖痛,可他現(xiàn)在不冷不暈,血止住了。
“彈片被我取出來了,你得盡快得到醫(yī)治才好”
白芷說的是實話,卻把杜蘅結(jié)結(jié)實實的嚇了一個后怕。
中彈的部位不是胳膊腿兒,那可是腹腔就在這荒郊野外的,連個照明的燈都沒有,對方竟然敢對自己“下手”而且,自己真的被救活了
面前的人,到底是妖女還是仙女
“你給我用了什么藥”杜蘅蹙著眉摸著自己的腹部,里面隱約傳來火辣的痛,卻不再是方才碰都不能碰一下了。
白芷笑起來,眼睛彎彎似月鉤。“白云觀的藥”說完她擺動了幾下自己的左手,上面的紅腫消退的差不多了。杜蘅低頭思量了一番,白云觀別說在紅河縣,就是整個烏圖省那也是鼎鼎有名的。道觀的藥很是難求,對面的女孩兒到底是什么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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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敢問...”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