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她緩緩回頭看向棺材,金滿堂這才看清她的臉。額間閃現(xiàn)出一朵紅蓮,雙眼泛著紅光。
不...不...她不是人
這間靈堂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妖女,...妖女啊...”金滿堂瞬間覺得心臟跳得太快,快的他無法呼吸。他緊緊箍著脖子,可還是喘不上氣來,最后徑直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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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外面的院子中也傳來了噼里啪啦打斗的聲音,白芷低頭看著棺材中的棺槨。輕輕啟口:”祖父,你就是個老頑固看吧,人家都欺負上門來了,若不是我偷偷學些東西,就要被人趕出家門了”
本來這話音還帶著少女的嬌嗔,可后來鼻音就重了。
白芷眼中的紅光漸漸淡了,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可我不怪你,祖父,你若是能活過來該多好”
“砰”的一聲,不知哪個不長眼的將靈堂的大門撞開了,見到光的漕幫像看到生還的希望一樣往院子里跑。
他們不知道為何白家那幾個打手那般厲害,身如鋼鐵,刀槍不入,拳頭也同鐵錘般。好幾個兄弟的腦袋都被砸出了白漿,交待在白遠道的棺前了。
帶頭的率先跑了出去,后面的兄弟紛紛跟著,他卻把人攔下來了。
外面的太陽被遮在云彩后,整個院子陰沉沉的。把守的弟兄橫七豎八的倒在院子中,臉色鐵青雙眼緊閉,顯然是斷了氣兒的
誰下的手
在漕幫混了這么多年,飯自然不是白吃了。他迅速分析著潛在的危險和逃走的路線,可這院子里的確是沒有其他人
帶頭的大哥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去,一身孝服的白芷站在靈堂的臺階上笑語吟吟的看著他們。那幾個打手如同木偶般立在她身側(cè),隨時候命。
帶頭的嘴角抽搐著,幫主說的對,白家有問題
他的鼻子有些癢,一股子熱氣嘩的淌了出來。后面的弟兄發(fā)出慘絕人寰的叫聲,在鼻血落地之前,帶頭的大哥瞳孔瞬間被放大數(shù)十倍。
院子里的紙人笑容詭異,圓圓腮紅和嘴唇,如同染了活人的鮮血般。他們機械的邁動著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后面的竟然騰空飛起沖著漕幫的人撲了過來。
膽子小的被嚇得一褲襠屎尿,膽子大的拿著砍刀胡亂砍著,卻不能傷紙人分毫。
倒在地上的人還沒等爬起來,那些紙馬發(fā)出轟鳴之聲,結(jié)隊奔來。一腳腳踩下去,和真馬的重量毫無二樣。
天上的云似乎都在往這邊聚,天越來越暗。
院子里上演著慘絕人寰的大劇,院子外面的人抱著胳膊平靜的圍觀。他們感覺不出絲毫的異樣,白家的院子依舊和死水一般。大家只是在議論著,這白老爺子到底死沒死
然而一個年輕的道士背著桃木劍急匆匆的穿過人群,來到人前。他道行不深,只能察覺到里面沉沉的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