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我坐三蹦子穩(wěn)當。
“媽的,早知道老子騎自行車也比坐這破車強。”
鐵塔罵罵咧咧的。
我知道他比我難受一百倍。
狹小的空間,別說是腿了,腰都伸不直。
“哎喲,等賺了錢,咱們換輛高級的,賭局馬上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米朵趕緊安慰起來。
我對著鐵塔說道,“你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吧,隨時等我電話。”
“行咧,白七爺,我看那邊有個野塘,我去那邊打會水漂,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我點點頭,隨后跟著米朵走進了板房。
我們這的砂石場基本都是這種配置。
朱全的板房還算是條件好的,裝了一臺空調(diào)。
看到我們進來,他熱情的招呼著。
“來,先坐會,喝口茶,其他人還沒到!”
朱全明顯是個社會人。
臉上從左到右有一條刀疤,透露著恐怖的氣息。
盡管他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但我不敢輕視。
賭局最怕的就是這種狠人。
賭品好的還不去說。
要是賭品差,你就算贏了錢也帶不走。
但我人已經(jīng)來了。
姑且也只能相信米朵的保證。
除了我們兩個以外,那個開美發(fā)店的王美麗也到了。
她的造型極其夸張。
就像是幾十年前的殺馬特。
頭發(fā)一半紅一半綠,脖子上掛著金鏈子。
穿的衣服花里胡哨。
看年紀起碼上了四十。
這種女人講的好聽點是美發(fā)店老板。
說的難聽點就是雞頭。
干的什么買賣,我不說你們也知道。
“朱老板呢?也不出來迎迎我們?”
老遠我就聽到了劉三刀的聲音。
在賭場見過他兩次,我對他的印象很深。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人傻錢多。
最后一個到場的是范新華。
他看到我以后先是一愣。
“白七,你怎么也在?”
我還沒來的及回答。
朱全替我說道,“米朵帶他來的。”
范新華聽完用詫異的眼光看向米朵,“這么說廠里傳的消息是真的?”
“什么消息?”劉三刀也好奇起來。
“說是米朵甩了侯清文,跟了白七,我還以為扯淡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范新華坐到了桌前。
王美麗開口了,“這有什么的,我看這個白家小子比那個侯清文強多了,瞧這身高這身材,嘖嘖!我要不是年紀大了點,都要看上他了。”
“哈哈哈,王姐,你要真看上,跟米朵說說,弄不好她把人讓給你。”
朱全打趣道。
“哎呀,朱哥,你真會開玩笑,你們?nèi)比送媾疲姨匾獍盐夷信笥褞斫o你們湊人數(shù)的好吧,怎么還說上我了呢!”
米朵非常會表演。
看她認真的表情,我差點以為她深深的愛著我。
“好了,別扯淡了,趕緊開始吧。”
劉三刀拿過一盒嶄新的撲克牌拆了起來。
“那就坐吧,我先說好了,50的注,封頂100,最多悶100,那就是跟200,沒意見吧?”
這是朱全的地盤,他理所當然的坐到了主位上。
按照他的說法,實際上變成了封頂200。
米朵忐忑的看向了我。
而我則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看到我自信的模樣。
她算是放下了心。
“那就開始吧。”
朱全坐在了我的上家。
而我下家是范新華。
對面分別是王美麗和劉三刀。
本來我以為牌局上只有我一個老千。
誰知道我完全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