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在上班的時間找到了我,“白七,聽說你在賭場賺錢了?”
我冷冷的抬起頭,目視著她,“你叫我什么?”
注意到失言的米朵立即改口,“哎喲,不好意思啊,白七爺!”
她刻意的把“爺!”這個字尾音拉長。
我知道這是故意打趣我。
也沒搭理她直接問道,“你有啥事?”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的賭局嗎?今晚上正好缺人,你有沒有興趣?”
我放下扳手,脫掉手套。
想了大概三秒,“是什么局?幾個人?怎么玩?玩多大?”
米朵似乎知道我會這么問。
“拖板車,連你在內(nèi)五個人,底注50,封頂100,玩不玩?”
我皺起眉頭。
底注50的拖板車,在我們這個小鎮(zhèn)子上絕對是大局。
你可別小看50的底注。
像這種賭局,來去十萬都有可能。
畢竟,拖板車這東西,一共就三張牌。
來來回回一把也就幾分鐘。
“都什么人參加?”
這是我最關(guān)心的問題。
要知道,有的時候。
賭局并不是你贏了錢就一定能拿走的。
別的我不敢說,就昨天的馬花。
幸好她最后全輸?shù)袅恕?
如果繼續(xù)贏下去,我估計半夜回家路上出意外都有可能。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
我還是幫了她大忙。
有時候我會這樣找借口安慰自己,我還是個善良的人。
不過我知道的是。
賭徒一旦沾上賭博。
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馬花肯定會卷土重來。
而她下一次參與賭局的時候,就是我連本帶利討債的機會。
“土方老板劉三刀,美發(fā)店老板王美麗,做砂石的朱全,還有一個你熟人,車間主任范新華。”
我沒想到范新華也會參與這場賭局。
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
這幾個人要么是大廠子領(lǐng)導(dǎo)。
要么是鎮(zhèn)子上的個體戶老板。
米朵是怎么加入他們?nèi)ψ拥模?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看啥看?喜歡我?嘿嘿!你要是贏了錢,大不了我晚上陪你就是了。”
米朵特意在我面前轉(zhuǎn)了一圈。
我知道這是在向我展示身材。
“你確定贏了錢能帶走嗎?”
這是我最關(guān)心的問題。
米朵連忙保證,“別的我不敢說,錢肯定能帶走,這幾個都是有名的賭品好的人,不過嘛。。。”
“什么?”
“要是白七爺你出千被抓就不好說了,當然啦我知道你技術(shù)好的很,肯定不會被抓的,嘻嘻!”
我沒心思聽米朵的奉承話。
出千一旦被抓是什么后果,不用她說我也知道。
父親殘破的軀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我從父親被害,爺爺奶奶自殺的那一刻起。
命運就已經(jīng)注定了。
“行,你聯(lián)系吧,晚上我們一起去。”
米朵知道我會答應(yīng),“好的,好的,我叫輛車帶你去。”
“車?”
我此時才發(fā)現(xiàn)。
這個時間點,我最缺的是一輛車。
為了保險起見。
下班的時候,我把鐵塔也叫上了。
萬一有個意外,他也能頂上一頂。
光是那高度,就令人望而卻步。
對于這種完全陌生的賭局,還是要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
米朵喊了輛桑塔納2000帶我們朝著朱全的砂石場進發(fā)。
今天的賭局就在他場子里。
別的我不知道。
這桑塔納是真不能坐了。
現(xiàn)在都2015年,還整個老爺車。
我下車差點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