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唇畔勾著一抹邪魅而玩味的笑容,“眾人都在看戲,唯獨你在睡覺,當真是與眾不同。”
青盞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是一臉平靜,“眾人皆醉我獨醒,眾人皆醒我獨醉,為何不可”
二人凝神對視,青盞絲毫不懼,小手絞著自己的湖藍色暗底紋寧綢絹子,蕭衍打量著她,見她眼珠子機靈一轉(zhuǎn),他道,“這么說來,你倒是與眾不同。”
“大人是與眾不同之人,您的妾室自然非比尋常了。”青盞靈巧一笑,清眸透出一股戲謔的笑意。
蕭衍看著她,這個丫頭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她從小就是古靈精怪的性子,這么多年還是一點未變。
就在二人說話時,忽然遠處傳來嘩聲大作,雪心面無血色地跑了出來,哭著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董夫人見紅了”
頓時,青盞的心陡然一凜,老夫人更是大驚失色,急匆匆地杵著拐杖上前,驚得連聲音都變了,“怎么會這樣”
雪心渾身發(fā)抖,無法站穩(wěn)整個人跪在地上,“奴婢不知,主子說身子不適,奴婢便扶著主子進屋歇息,可是主子忽然腹痛難忍,奴婢一瞧,誰知見了紅”
“大夫快去請大夫”郗徽厲聲道,命令下人趕緊去請大夫來。
蕭衍本能地朝著內(nèi)屋走去,郗徽上前攔住他,“婦人見紅是大忌,大人不可啊。”
老夫人走上前來,“郗徽說的沒錯,”她神色凝重,布滿褶皺的滄桑臉上盡是氣憤與失望,郗徽帶著人進了內(nèi)閣,青盞緊跟著進屋了,房間里已有一股血腥之氣,清如整個人蜷縮在床榻上動彈不得,她的身子不斷抽搐著,小臉蒼白的厲害,仿佛一瞬間便會昏死過去。
她的整個下半身,沾滿了滾燙而鮮紅的血腥。
大夫來時,已經(jīng)無力回天,幾位大夫忙的焦頭爛額,又是掐人中又是熏艾草又是灌湯藥,總算把人救回來了,王大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無奈拱手道,“大夫人,孩子已胎死腹中,在下實在毫無辦法。”
聽到這話,屋外的老夫人和蕭衍皆是一驚,蕭衍緊緊握著拳頭,他的整張臉蒼白如紙,透著絕望和無奈的青色,整個人頓時失了往日的英氣,身子頹然的佇立著,悲傷和惶恐在眼底交織。
青盞清晰的看著他眼中的心疼和痛楚,她不由得走到他身邊去,只聽他帶著崩潰般的聲音喃喃道,“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真是冤孽啊,”老夫人閉了閉眼,悄然無聲的眼淚從眼角滑落,“為什么我的孫子一個都活不下來”
蕭衍的話像是一根針似的扎進了青盞的耳膜里,青盞望著他,一句話說不出,他許是未察覺身邊的人是誰,一手握住了青盞的手,青盞略帶吃驚地抬起頭來,看到他墨眸里難掩的痛色和絕望,她的心狠狠抽動著,任由自己的手被他緊緊握住。
許是太難過了,他并未察覺到身邊的人是誰,青盞從未如此靠近他,她的心被他牽扯著,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痛。
青盞一句話未說,任由著他緊緊牽著她。
過了半個時辰,大夫從里面出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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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胎兒已經(jīng)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