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搭了個戲臺,偌大的戲臺上掛滿紅綢,里里外外坐滿了人,老夫人坐在正中間,吃著果子看戲,郗徽坐在老夫人身旁,見清如和青盞一起走出來,她眼前一亮,嫣然淺笑,“青盞看來和清如關(guān)系很不錯呢。”
老夫人看了眼,臉色沉了下來,“清如懷有身孕,還是少走動為妙。”
她不喜歡青盞,若不是阮家強勢,她怎會同意阮青盞入門,她可是出了名的驕縱潑辣的女子,衍兒向來不喜歡她。
“媳婦和青盞說了,她聰慧過人,知道分寸。”郗徽在老夫人耳邊輕聲說道。
“知道分寸”老夫人聽到這話,冷笑了聲。
郗徽沒再繼續(xù)說下去,她知道老夫人不喜歡這丫頭,哪怕說多少好話,也挽救不了她。
青盞坐定后,百無聊賴地看著戲。
眾人專心致志地望著臺上說唱的戲子,戲子腳一勾手慢挑,眼神凜冽,揮舞著彩旗,英姿颯爽,雄姿英發(fā),臺下看的津津有味,沒人察覺到清如悄然離席。
青盞察覺到她離席,對著染秋招招手,附在她耳邊道,“怎么好端端的離席了”
“興許是身子不適,”染秋拍了拍青盞的肩,“主子繼續(xù)看吧。”
青盞沒再說話,不過一會功夫,蕭衍從外面回來,朝著老夫人行禮道,“兒子見過母親。”
“坐吧,”老夫人慈眉目善地望著自己兒子,拉著他到身邊坐下,“你啊,清如有孕在身,難得過個壽辰,怎么還往外面跑去。”
“兒子有要事進宮去了,”他環(huán)顧四周,不見董氏蹤影,疑惑道,“清如人呢。”
“想必是去歇息了吧,”郗徽插了句嘴,“莫心,你去看看。”
莫心是郗徽的貼身丫頭,見狀后立即道,“是,奴婢去瞧瞧。”
蕭衍方才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人群中坐著打盹的青盞,看戲她都能睡著,她歪著腦袋,靠著背椅,腦袋時不時地往下倒,蕭衍看到她的樣子,只覺好笑,對郗徽說,“看來這出戲不怎么精彩呢。”
壽辰是郗徽一手操辦的,戲班子也是她親自挑選的,聽到這話,她臉色一白,連忙道,“要是夫君不喜歡,妾身為夫君換一出。”
說罷,郗徽起了身,蕭衍忙攔住她,“你看,有些人都睡著了。”
郗徽順著蕭衍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青盞正在打盹兒,她慘白的臉色顯得有些難堪,眉頭微微一凝,隨即望著蕭衍笑道,“妹妹許是昨日累了,妾身這就去叫醒她。”
蕭衍擺了擺手,親自起身朝著她走去,人群中引起一陣騷動,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郗徽身上,染秋見狀偷偷地拉了拉青盞的袖子,蕭衍饒有興趣地走到她身邊,忽然伸手捏住她的鼻子。
“誰”青盞抬起頭,見到蕭衍站在她面前,她的心陡然墜下,只覺一陣暈眩,“是你啊。”
她本能地跳起身,與蕭衍對視,目光警惕而又凌厲,“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