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這么僵了下來,簡惜瀾的臉沉下來,面無表情地瞪著他不說話。
所以,這一周來,她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到底都是為了什么?等著他回應自己?可結果是他壓根就沒有看到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
“我……我是真不知道……”冉昊宸愧疚羞愧得有些抬不起頭,可想想覺得不甘心,又抗議:“那你干嘛不直接打電話跟我確認……你也有疏忽吧!”
居然還敢狡辯!簡惜瀾有些壓不住火了,“那學校的事情呢?時佳妤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猛地一下跳到了另外一個關鍵點,他有些措手不及,語無倫次起來,“我和她什么都沒有!那天,就是下雨了,她說想進去躲一躲……衣服被淋濕了,她忽然脫起衣服……我什么都沒有做!真的!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
雖然他極欲表明自己的清白,可在簡惜瀾看來他根本就是欲蓋彌彰,冰著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睛,鞭子一樣犀利的話,緩緩地從她唇里吐出,
“那你怎么證明,你什么都沒有做?”
冉昊宸被問住了,這要這么證明?女人尚且還有那層膜,可男人呢?男人TMD什么都沒有啊!總不能說我保證我還是原裝的,你要不親自驗證一把?
見他忽然不回嘴,神情很糾結地跟自己大眼瞪小眼嗎,簡惜瀾的神情漸漸恢復到往日的淡漠。
低下頭,她將面前的文件翻開,淡聲開口,“你回去吧。我現(xiàn)在忙,有什么事以后再說。”
冉昊宸沒吭聲,薄薄的唇抿緊了,瞄了她一眼迅速低下頭。
察覺到他沒有離開的意思,簡惜瀾頭也不抬,語氣添了幾分冷淡:“還有事?”
冉昊宸臉上露出幾分掙扎,猶豫了片刻,才別扭地問了一句:“你、你今晚回家嗎……”
簡惜瀾沒有立即回話,冉昊宸等了一會兒不見回應,心里隱隱有了答案。盯著她看了一會,移步走到邊上的沙發(fā)坐下,神情有點倔強,
“我等你。你不回,那我也不回。”
捏著筆桿的手微微一頓,簡惜瀾微微攏了眉心,若有所思地打量他,像是在思索要怎么收拾他。
冉昊宸被她盯得著心里發(fā)毛,但還是挺直了腰板坐在那里,以示自己絕不退讓的決心。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古秘書的敲門聲。
“簡總,”古秘書是對著簡惜瀾說話,眼睛卻往沙發(fā)那邊的人瞟了一眼,凝頓了幾秒,才說道:“康美諭來了,在外面鬧著要見你。”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冉昊宸猛地一震,臉上露出疑惑和驚訝。
“目的?”簡惜瀾很淡定地翻了一頁過去,臉上的表情平靜無波,仿佛被鬧的不是自家地盤似的。
“錢。”古秘書默契地答,言簡而意賅。
閱覽完畢,簡惜瀾在頁末的落款處“唰唰”簽下自己大名,口吻很隨意地吩咐,“讓她進來吧。”
古秘書接過她遞過來的文件,猶豫了片刻,斟酌著提議:“您確定?……要不,我還是把剛剛的保全叫上來吧?”
簡惜瀾神色不變,“用不著。”
逃避不是她的風格,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即使現(xiàn)在把這女人遣出去,回頭她還是會千方百計地找上門來。反正事情都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早點解決也好,免得夜長夢多。
古秘書皺了皺眉,還是有些不放心:“可萬一她沖動起來……”
“放心吧。”簡惜瀾依舊氣定神閑,“她不敢放肆。你不也說了?她要的無非就是錢,跟我撕破臉皮,對她沒什么好處。”
聽她這么說,古秘書也不好再勸下去,拿著資料出去辦事。
旁邊冉昊宸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從剛剛這兩人的對話中,他隱約意識到,自己似乎掉入了某個陷阱之中。
沒多久,門開了,一個穿著山寨普拉達的濃妝女人,仰著頭,神色倨傲地走進來。
到了里邊,她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坐在正位上的簡惜瀾,而是旁邊呆望著自己的冉昊宸。
意識到什么,康美諭的面色變了變,很快恢復常態(tài),繼續(xù)仰著頭進來。
“我是來你談判的。”在圓弧形的辦公桌前站定,康美諭居高臨下地看著簡惜瀾,“我希望,你能拿出相應的誠意。”
簡惜瀾將筆帽合上,往后一靠,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見她不出聲,康美諭以為對方被自己的氣勢震住了,暗暗地得意起來,將包里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