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先生的身體狀況并不是很好,當然就算鐵打的身子餓了這么多也不可能好到哪去。
踉蹌的步伐,真讓索爾擔心這家伙會不會走兩步直接嗝屁了。
但仿佛有一股可怕的信念支撐著他如枯槁般的身軀,一步步走向廣場的中央,一時間所有抄起鋤頭準備下礦的奴隸都停住了,這一道原本平凡,略顯瘦弱的背影,在此刻竟然變得萬眾矚目。
雷先生就是這樣一個人,生來就是為了站在頂點上的存在。
索爾隨即便大了這個陡然生出的荒唐念頭,哪有快要餓死在奴隸營的大人物。
雷先生的腳步越來越堅實,渾身的氣勢陡然攀升,一步一步走到了這個廣場的最高點。
那里是一般奴隸主訓話的地方,雖然大荒城的奴隸主很少會來這里,但是卻也從來沒有那個奴隸膽敢走上去,昂胸抬頭的立在那里。
不得不,即便只是穿著一身破布,但雷先生的風采卻要勝過那些大腹便便的奴隸主許多
“各位”
站在高臺上雷先生向下俯看過去,整個礦場四百三十個奴隸連帶三個負責管理秩序的奴隸長,一個不少的全部都站在這里。
“這家伙要干什么”
“誰知道呢我只知道,一會莫大人絕對要把他揍得半死。”
“哈哈哈,這么弱的身子骨,怕是不抗揍吧。”
索爾同樣也十分好奇,這個像是從外面的世界來的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只見雷先生清了清嗓子,從旁邊拿出一個他們從來都沒見見過的鐵皮筒子,索爾記得這玩意兒好像是前幾雷先生一直在搗鼓的東西。
難道是什么武器還是別的什么不是從地球來的索爾當然不知道,這玩意兒其實就是一個簡易話筒,擴音器用的。
“喂,難道一生注定就要碌碌無為,像個爬蟲一樣,每渾渾噩噩,醒來挖礦,餓了吃飯,困了睡覺。這樣活著,到底有什么意義啊喂我你們啊,你們難道從來就沒有思考過嗎思考過人活著的意義究竟何在嗎”
雷先生的嘶吼驟然見被手上的鐵皮筒子放大了無數(shù)倍,但那略帶沙啞的聲線確實讓人不敢恭維,而那略帶著一些憤慨的熱血演講,在腳下諸人心中也并沒有起到雷先生預計的效果。
“哈這家伙是白癡嗎,活著就是活著,需要什么意義嗎”
“我們,這里全部的人從一開始,我們就是自由的,不管否定此點的人有多強也沒所謂,奔騰著的火焰之河,嚴寒如霜的冰之大地,空氣中隨風搖曳的浮沙行藻這一切的一切,你們就不想親自體驗嗎你們,就不想看看那高墻外的世界嗎”
“快,快去攔住那家伙,不能讓那個瘋子繼續(xù)下去了。”
這些奴隸中的奴隸長莫凱達第一個意識到了雷先生的企圖,他是要煽動這些奴隸造反
一旦奴隸暴動雖然鎮(zhèn)壓起來并不費工夫,但是勢必會少了幾的工作量,一但不能完成奴隸主給的任務,他可是要遭到奴隸主的懲罰的,什么也不能讓這家伙繼續(xù)演講下去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莫凱達連忙拉著旁邊看戲的奴隸:“喂,你們幾個快上去,快去把那個瘋子給我拉下來,快點”
“啊莫大人,我感覺他的挺有意思的,再聽聽嘛。”那個被莫凱達拉住的奴隸一愣,隨后撓著頭傻笑道。
“你懂什么,蠢貨他那是禁忌之言,被主人知道了我們都得死”
“哦哦,明白了莫大人喂你們幾個快跟我來,趕緊把那個瘋子拉下來”
旁邊幾個奴隸聞言,連忙放下手里的鐵鍬和鎬頭,紛紛跟著那名膀大腰粗的奴隸往高臺方向奔去。
高臺上,雷先生的演講還在繼續(xù):“與其在這里碌碌無為一生,最后落得個窮死、餓死、累死的下場,為什么,不站起來干一番大事業(yè)憑什么,我們就必須要給那些高高在上的混蛋賣力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死后都是一抔黃土,憑什么我們要給他們陪葬”
雷先生的話一字不漏的落在索爾耳朵里,不知道其他人聽到了是什么感受,索爾只感覺此刻如同被點燃了一般,胸口好像熊熊燒這一團火。
王侯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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