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的窗臺連著天臺,雖然順利攀上了天臺,但安星連打了好幾個寒顫,每一個毛孔都像針扎一樣痛。
臘月的風還真像后媽的耳光,打得人猝不及防。
“該死!那幫記者怎么還不走?”
原想著封度辰很快能將記者打發(fā)掉,安星連外套都沒顧得披一件,濕漉漉的衣裳貼在身上,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體內(nèi)的燥熱和刺骨的寒風來回夾擊,安星只覺神智漸漸脫離,腳步有點站不穩(wěn)。
三年了,就快結(jié)束了,再堅持一下……
眼前浮現(xiàn)出封度辰那充滿譏諷的眼神,安星往角落里縮了縮,心底的寒意比此刻的冷風刺骨得多。
耳邊傳來鬧哄哄的聲音,安星似乎聽到了歐陽蓉的尖叫聲,但漸漸什么也聽不到了,腦海中只剩下封度辰的那張臉。
他深情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個吻,酷酷道,“喂,等我回來!”
安星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比起感冒發(fā)燒更讓她窩火的,是那篇穩(wěn)穩(wěn)占據(jù)頭條的新聞。
她拼了老命,就是不想讓娛樂記者報道出訂婚宴會的負面消息,封度辰倒好,“訂婚晚宴當晚酒店私會舊情人”,瞧瞧那張配圖,封度辰裸著上半身,歐陽蓉一臉?gòu)尚叩嘏吭谒男乜凇?
分明就是她前腳一走,歐陽蓉后腳就跟了上來,安星簡直氣得要吐血。
與此同時,微信里傳來小助手顫顫巍巍的語音,“安星姐,你快來吧,公司里出大事了……”
攥緊手機,安星一把拔掉輸液針頭,將護士氣急敗壞的吼叫聲統(tǒng)統(tǒng)拋在身后,頭也不回地朝公司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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