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傷藥抹好后,南宮夜便摟著月尹晚一同窩在錦被里,邊拍著月尹晚的肩邊打算著。這是他三天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小東西雖瘦瘦干干,抱起來卻極為舒服,軟綿綿不帶一點勁。
正打算抱著這小型抱枕再睡上一覺,那抱枕便突然動了。
“你干嘛”
“放心,不會碰你的,睡覺。”
月尹晚將臉埋在他胸口處,不知為何,他給她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天明破曉,醒來后的南宮夜便下樓問小二要了廚房做了些粥為了給月尹晚填飽肚子。
南宮夜端了個瓷碗來到床前,將碗放置桌上,再小心地把月尹晚連人帶被一同抱起。
月尹晚立刻便揪緊了南宮夜的衣衫。
南宮夜看著那張皺成一團(tuán)的小臉,嘆氣,揉揉月尹晚的小腦袋,低聲道:“你許久未進(jìn)食,先吃些白粥,回頭”頓了頓,實在不習(xí)慣哄女人:“回頭,再給你叫好吃的。”
月尹晚呆怔,許久,終于慢慢的反應(yīng)過來,這個男人不嫌棄她這是要照顧她的節(jié)奏
月尹晚將腦袋輕緩地靠到南宮夜胸前,然后小聲,帶著試探性質(zhì)地說道:“我可是瞎子”
“嗯。”淡淡的聲音傳到耳里,對月尹晚來說卻宛如天籟。
頭埋進(jìn)南宮夜的懷里,月尹晚再次說道:“我是一個廢物,不會修煉。”
“嗯。”南宮夜抱著月尹晚一同坐在桌前,將松開的被子攏緊,淡道:“吃飯。”這次語氣聽起來卻頗為冷淡,月尹晚自嘲一笑,她這是自欺欺人了。
“你不用擔(dān)心什么,做那種事都是你情我愿的。”
南宮夜還是冷冷地坐著,任由月尹晚說著。
間或地拍撫一下肩背的動作。
南宮夜輕拍著月尹晚,一臉的無奈。他沒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將全副精神和今生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月尹晚身上,甚至忘了去防范外界,只結(jié)了個簡單的防護(hù)結(jié)界。這對行走大陸多年的他來說,根本是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事;更沒注意到自己冰冷的眼底,早已包含了多少從未有過的溫柔與疼惜。他只是擁緊月尹晚,煩惱地再次嘆了口氣:
“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南宮夜現(xiàn)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月尹晚,難道也像這孩子的親生父母一樣,隨便找個地方扔了或者,直接殺了想他南宮夜,世人都稱他為“嗜血狂魔”,“殺人狂魔”。
可他自己并不在意,他殺的都是一些仗著自己實力欺負(fù)和搶奪弱小的或者欺男霸女的紈绔子弟,還有他看不爽的。
可懷里的這個小女人,自己居然第一次下不了手,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有了第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小女人很可憐,所以心生憐憫,可憐憫這東西自己不早在幾百年前就剁碎喂狗了么。
可就算他心生憐憫,自己又護(hù)得了懷中的小女人幾時他的仇人滿天飛,而她又不會修煉,沒有半點力量保護(h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