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要的水來了。”
小二端了盆水進來,畢恭畢敬地笑道。
南宮夜冷冷地倚坐床前,看小二把水盆放置桌上,扔出一枚金幣,小二靈巧地接過,眉開眼笑地恭身退出,關上門。
身后帷帳緊閉,一只蒼白的小手從帷帳里伸出,緊緊抓著他。南宮夜皺著眉,抬了抬右手,卻聽到幃帳中傳來“你不用擔心,不會讓你負責。”語氣清談。
南宮夜挑眉,他是男人,自己侵犯了她,那么他一定會負責的。
嘆了口氣,拉過袖袍塞進那小手中,南宮夜站起身走到桌前,將那盆溫水端到床前。
拉開帷帳,寬大的棉床上只隆起小小的一塊,長長的烏絲從錦被下散開,南宮夜掀開錦被,便露出了一具滿是青紫的嬌小身軀。
因為冷空氣突然襲來,那小東西顫了一下,蜷得更緊。
南宮夜無聲嘆氣,側(cè)坐床上將小東西摟入懷里,一手從月尹晚背后導入靈氣,暖著月尹晚的身體,另一手擰干了濕巾,開始擦拭月尹晚的身子。
身子一暖和,那月尹晚便整個軟了下來。
南宮夜勾起嘴角,濕巾慢慢探到月尹晚身下,便聽月尹晚一聲痛叫,整個身子都疼得顫起來。
南宮夜沒照顧過人,更何況是個女人。
拍哄著月尹晚的肩,另一手繞到腰下給月尹晚輕輕按摩,未幾,月尹晚便安靜了下來。
南宮夜將那衣袍拉開,抬起月尹晚的小腦袋,便露出了一張皺成一團的蒼白小臉。
想來應該還是很疼的,一晚的放縱,對這具小小的身子來說,根本是不可能承受的負擔。偏這小東西極是倔強,高燒三天,愣是一聲不哼,除非疼極了才小小的吭一下,待稍稍稍過勁來便即咬著牙忍著,死也不發(fā)一點聲音,似乎忍痛已成了習慣。
南宮夜一想到這點便忍不住想殺人。這小東西身上除了那晚留下的吻痕,還交錯著道道新舊鞭痕。
看起來應該是十六,七歲的年紀,身材卻比同齡人要小得多。
發(fā)容惟悴,身體孱弱,更別提為其治療時,發(fā)現(xiàn)小東西竟已許久不曾進食所感到的憤怒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對她有一股異樣的感覺,他想護她
小東西全身沒有半點靈氣潑動,就相當于是個普通人普通人一頓不吃就餓得慌,更何況是小東西這種情況
不用猜都知道造成這副模樣的便就是小東西的親生爹娘。再想想兩人相遇的地方,南宮夜握了握拳。
若不是自己誤中邪族邪女的邪淫之物媚毒而導致修為大失,不得不退避深山逃逸,她只怕當晚便要死于那斑瀾猛虎之口了。
將自己的孩子丟棄在魔獸縱橫的深山野林喂魔獸,這對父母也當真是喪心病狂到極致,即使這小東西不會修煉。雖說自己最后也沒讓這孩子好過
南宮夜想到這禁不住尷尬的咳了咳。
唉,算了,反正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等回頭把小東西身子養(yǎng)好,再找戶好普通人
家收養(yǎng),從此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也算得上補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