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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有些難看,目光里帶著一些戒備,“你想說什么”
如意抿唇,深吸了一口氣,“奴婢知道二爺心底純良,并非大奸大惡之人,只是論身份,大爺才是嫡長子,京城之中到大爺這個年紀(jì)還未確立繼承身份的,也只有丞相府了,大爺一走,難保不會讓夫人得到機(jī)會。”
“軍營就在京城不遠(yuǎn)處,我并非是去邊關(guān)殺敵,隨時都能回來,她就算有機(jī)會又能怎么樣只要我不死,二爺就名不正言不順。”
“大爺,恕奴婢多嘴,您把姑娘送到學(xué)堂,也是為了讓二爺保護(hù)她,可是夫人那里”
聶慎恒默了默,“這個你放心,我早就跟二爺打過招呼了,他會照顧好惠兒的,那也是他的姐姐。”
如意覺得聶慎垣什么都明白,只是把一切都藏在了心里,就是不說出來,他要是真的想爭,也來不及擔(dān)心那么多,姚蘭要是拿聶惠兒威脅他,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這么多年,他顧慮的應(yīng)該就是這個妹妹了吧。
那么聶慎安的呢聶慎安從小就那么崇拜聶慎垣,聶慎垣是否疼愛這個弟弟
“大爺思慮的周全,只是還請大爺好好保重自己,若是真的在軍營里出了事,不僅是二爺,姑娘往后怕是不會好過了。”如意說的話里有話,也不知道聶慎安能不能聽懂,她要是沒記錯的話,聶慎垣在軍營里的時候,好像差一點(diǎn)出事。
可是他出事最得意的還是姚蘭,這次的事情大概就是姚蘭策劃的。
但是如意一直沒有證據(jù),也不能最終的確信,不管怎么說,至少現(xiàn)在姚蘭還沒有動手。
聶慎安眸子深沉的看著她,最后臉色清冷的垂下頭,看著手里的書信,沒有跟她說話。
如意站了一會兒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好像是有些曖昧了,雖然用聶惠兒當(dāng)掩飾,但是語氣都在擔(dān)心聶慎安的安危。
她耳根子有些燙,低下頭,走過去拿起書本,“大爺,奴婢告退了。”
聶慎安沉沉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如意抿唇,轉(zhuǎn)身就走。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后面的人突然開口,“這些書是給你的,自己留著看。”
如意的心里一個咯噔,好像是整個人跑到了溫暖的水里,她游啊游,好像有些找不到北了。
她忘記了回答,一直快步的走了出去,沒有察覺到背后的那道目光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回到了聶惠兒的院子,如意的心情尚未平復(fù)下來,就看著坐在門口嗑瓜子的聶惠兒,她沉穩(wěn)了心情走過去,“姑娘”
聶惠兒看了她手里拿的東西,“大哥給的書”
如意點(diǎn)頭,聶惠兒蹙眉,“上學(xué)用的書不是早就送來了嗎這些書做什么用”
“大爺讓奴婢跟著姑娘一塊去上學(xué),這些是給奴婢用的。”
聶惠兒了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覺得奇怪,“他給你的大哥認(rèn)識你嗎”
如意頓了頓,“之前在相爺書房的時候,奴婢笨手笨腳的摔倒了,承蒙大爺相助,才沒有受傷,這份恩情,奴婢一直記得。”
“那你怎么不早說原來你們都認(rèn)識,難怪你來這里也不覺得委屈,原來是因為大哥的原因。”
如意低著頭也沒有說話,聶惠兒拍了拍手,“好了,把東西送到里面去吧,既然大哥讓你跟著我,那你明日一早就跟我一起去吧。”
素言知道不用帶她去學(xué)堂還高興了好久,一大早起來就忙前忙后的給兩個人收拾。
聶惠兒冷眼看著她,“你又不去,你激動什么”
“好姑娘,讓我去讀書,還不如殺了我痛快,一聽到先生念書我就想睡覺,幸好如意識字,她跟著你再好不過了。”
“瞧你那點(diǎn)出息。”聶惠兒冷笑了一聲,就跟著走了出去,如意囑咐了幾句也跟了出去。
聶惠兒去學(xué)堂之前,要先去丞相那里,聶慎安也在那里,姚蘭自然也在,隔著老遠(yuǎn),就聽著姚蘭的笑聲,還有聶慎安說笑的聲音。
站在樹下,如意看著聶惠兒突然不走了,站在那里聽著屋里面的人說笑,其樂融融的。
她忽然能明白這種安靜的原因,是絕望,是難過。
原本這一切都應(yīng)該屬于她的,可是被另外兩個人搶走了,而其中的聶慎安最是無辜,他是姚蘭的兒子,但是他這個弟弟卻把聶慎垣和聶惠兒當(dāng)成自己的親人。
“姑娘,時間來不及了,咱們快進(jìn)去吧。”
聶惠兒咬緊了牙關(guān),手上的帕子就纏繞了好幾圈,才慢慢的松開。
“想當(dāng)年,姚蘭不過是我娘身邊的一個侍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