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抿唇,“姑娘,進(jìn)去吧。”
聶惠兒有些哽咽,深吸了一口氣,“我遲早要把這一切給搶回來的,我絕對不會放過姚蘭這個賤人。”
她說完,就已經(jīng)走了上去,上了臺階,宛如變了另一個人,笑嘻嘻的走進(jìn)去,“爹,幾日不見,您老身體可好”
如意真想拍死這個不長腦子的大小姐,這句話能用來問候嗎
果然,她那丞相老爹當(dāng)即就黑了臉,房間里也有些寂靜,姚蘭輕嗤了一聲,“你也知道你幾日都沒給你爹請安了,惠兒,虧你還是你爹的親閨女,怎么連孝悌之道都忘記了”
丞相沒有做聲,聶慎安卻在一旁打圓場,“娘,你怎么能這么說姐姐呢姐姐一直在閨房里繡花,爹爹日理萬機(jī),自然碰不上面,爹,姐姐時常惦記著你呢,上次我去找姐姐的時候,還看著姐姐給爹爹做了一個鞋樣,是不是”
丞相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聶慎安朝著聶惠兒眨眼,聶惠兒知道聶慎安是好心,可是她就是不想領(lǐng)情,因?yàn)槟鞘且μm的兒子。
聶惠兒輕哼了一聲,走上前去,“爹,我之前天天給您請安的時候,是這個女人說不要讓我經(jīng)常過來打擾您,現(xiàn)在反而來責(zé)怪我,你說,我怎么來也不是,不來也不是”
丞相抿唇,臉色有些難看,“惠兒,你也不小了,怎么能這么不懂事什么這個女人你要叫她娘,真是沒規(guī)矩。”
聶惠兒像是被點(diǎn)燃了炸藥似的跳起來,臉色通紅,“我娘早就死了,她算什么東西以為穿上龍袍就能當(dāng)太子了我呸,她穿上龍袍就像個戲子,我娘死了之后,她就巴不得爬上主子的床,鳩占鵲巢,談什么名正言順嗎”
姚蘭早就被氣的臉色煞白,手上顫抖的指著她,“你你這個沒規(guī)矩的臭丫頭”
丞相似乎也是被氣著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放肆”
聶慎安連忙走過去,“爹,姐姐不是有意的,姐姐你不要再說了。”
聶惠兒還想要說什么,如意連忙上前去拉著她,用力的把她拽到地上跪下。
聶惠兒不解的看著她,如意小聲的掐她,“還想不想去上學(xué)了,快哭啊”
聶惠兒頓了頓,看著姚蘭指著身邊的嬤嬤,“去,拿家法過來。”
聶惠兒頓了頓,立刻就磕了一個頭,不過是對著丞相磕,“爹,女兒不是有意要惹爹爹生氣的,只是因?yàn)椤?
丞相冷眼看著她,“因?yàn)槭裁茨愕故钦f說,你蠻不講理毫無規(guī)矩竟然還有道理可講嗎”
姚蘭在一旁冷笑,“姑娘也不小了,還如此的不敬長輩,不成體統(tǒng),我看也別去念書了,省的出去給相府丟人現(xiàn)眼,還是在家里學(xué)規(guī)矩吧,回頭我找兩個懂事的嬤嬤去看著。”
聶惠兒瞪了她一眼,轉(zhuǎn)頭就淚眼朦朧的看著丞相,“爹,今日是我娘的祭日,您忘了嗎”
丞相臉上一僵,目光變得有些遙遠(yuǎn)渾濁,神色慢慢的變得有些難看。
姚蘭也是有些震驚,隨后唇齒有些顫抖,臉色也跟著發(fā)白,站都站不住,還是旁邊的李嬤嬤扶著。
如意只是暗自心驚,沒想到聶惠兒今天鬧這一出是有原因的。
“你們都忘了,可是我沒忘,你們一家三口在這里其樂融融,可我娘已經(jīng)死了,她死之前,我們才是一家人,爹爹你也是這么疼愛我和大哥的,你也把我扛在肩上帶著我摘花,你也對著我笑,可是自從這個女人忘恩負(fù)義的嫁給你之后,一切都變了。”
丞相囁嚅著想要說些什么,滿是愧疚,可是沒等出口,聶惠兒就歇斯底里的紅了眼,“我娘讓你照顧我,可是你是怎么對我的我討厭你,討厭你們,這個女人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姚蘭身子微微一顫,面色煞白。
如意看的詫異,還是過去跪著磕了個頭,“相爺,原夫人今日大祭,姑娘太過悲傷,還請相爺讓夫人收回成命,姑娘好不容易要去上學(xué)了,若是因?yàn)檫@件事情耽誤了,回頭讓大爺知道了,定是不高興的。”
如意把聶慎垣搬出來,不就是想讓丞相更加愧疚的嗎
丞相為了自己的利益,把聶慎垣送到了軍營,難道還要背后里責(zé)怪聶惠兒的無禮取鬧嗎
姚蘭還沒說話,丞相就擺了擺手,揉著太陽穴重新坐到了椅子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旁邊的聶慎安走過去跪下,“爹,姐姐今日不是故意的,爹娘就不要責(zé)怪姐姐了,姐姐今日本來就難過,爹爹就原諒姐姐吧,姐姐并非不孝,只是失去了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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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女兒的自然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