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肩離開流光殿,出了大門,涼爽的風(fēng)撲面而來。
秦諾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終于熬到下半夜了。原本以為平靜順利的侍疾之夜,沒想到會演變成如此混亂的夜晚,而且看這情形,真正混亂的時候還在后面呢。
如何才能在這場即將到來的變亂中保全自身呢
若要以歷史發(fā)展的公正眼光,秦諾其實是想站在裴翎這一邊的,但想想后果,如果霍家勝利,太子順利登基,自己身為資質(zhì)平平的皇子,將來還少不得一個封號和俸祿。若是被裴翎翻盤,他本就已經(jīng)權(quán)傾朝野,更進(jìn)一步,只怕真起了不臣之心。身為大周宗室的直系血脈,說不定哪一天屠刀就落到自己頭上了。
但是,如果霍家勝利,之后是否也會有不臣之心呢或者因為兩派相爭,進(jìn)一步敗壞朝政,引得民怨沸騰,外寇入侵真有那么一天,自己好像也會很危險啊
愁啊,本以為穿越過來當(dāng)皇子,從此衣食無憂,安心享受就行了,沒想到衣食是無憂了,他需要憂的是自己的小命啊
兩個人各有心事,一路沉默無語。一直走到乾元殿門口,秦澤停下腳步,轉(zhuǎn)頭道:“咱們也不好冒冒失失闖進(jìn)去,先去后配殿我母妃那邊,探聽一下寢殿里的情況吧。”
秦諾自然無異議,在他看來,秦澤只是不想待在流光殿,故意尋個理由離開罷了。
進(jìn)了后配殿,葛賢妃并沒有在房內(nèi),她的貼身女官繁絹迎上前,稟報道:“兩位殿下,剛才皇后娘娘召集幾位娘娘商議大事,賢妃娘娘也過去了。”
秦諾很想問一聲什么大事秦澤卻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那我們在這里等著母妃。”說著徑直到了窗前的桌子邊坐下,還客氣地招呼了秦諾一起坐下。
反正也沒別的事情,秦諾也跟著坐到了對面。
繁絹立刻給兩人奉上茶水點(diǎn)心。
秦諾心情壓抑,看著窗外幽深的夜幕出神,心中思量著霍皇后會怎么安排下一步的行動裴翎會在什么時辰入宮
靜坐了片刻,對面秦澤突然開了口,“九哥你不累嗎”他隨手拿起一塊杏仁栗子酥,嘆道:“熬了一夜,我可真覺得餓了。”然后就吃了起來。
秦澤雖然并不覺得肚子餓,但看秦澤吃得香,也順手拿起一塊咬了一口。
點(diǎn)心味道雖好,但太干,他順手拿起桌上溫?zé)岬牟杷?
秦澤手微微一顫,旋即垂下視線,長長的睫毛掩去了眸中那一瞬間的異樣。
秦諾全無察覺,吃了一塊點(diǎn)心,喝了一杯茶水,正覺得無聊,感覺一陣?yán)б庥可蟻怼F婀至耍约好髅髦霸谄罾锿低邓艘恍∮X的,怎么可能又犯困
眼看著對面的秦澤也伸了個懶腰,“九哥你今晚太累了,弟弟我也覺得犯困呢,不如先去后面榻上歪一會兒。待母妃回來,繁絹,你再叫醒我們。”
一邊說著,他親自上前,扶起秦諾去了掛簾后面。
想要掙脫,卻感覺全身無力,只能隨著秦澤的步伐向前。
一頭歪倒在床榻上,秦諾感覺自己眼皮子像是被黏住了,怎么也睜不開。身體輕飄飄的,仿佛要沉浸到一片美夢之中。
不對勁兒心中掙扎起最后的理智,秦諾奮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兒。
痛疼伴著血腥味傳來,勉強(qiáng)恢復(fù)的一絲知覺,然后,秦諾感受到有一只手正貼在自己喉嚨處,再然后解開了第一個衣服扣子,接著是第二個
秦諾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你要干什么老十,你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老十吧
心中一著急,小腹部突然有一股熱力涌上來,像是一只小老鼠,頭腦中昏昏沉沉的感覺大為消減,只是身體還是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旋即轉(zhuǎn)過念頭。不對啊,平日里兩人根本兩看相厭,恨不得對方立刻死了才干凈的,絕不可能有任何遐思存在的余地。就算退一萬步,秦澤這兔崽子真對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也不可能在今晚,寢殿里兩人老爹還命懸一線著呢
可這是怎么回事兒把自己外衣脫下了之后,某人的罪惡之手又伸向自
己褲子
秦諾竭盡全力想要張開口問一句,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