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自己還著身體。一陣涼風(fēng)吹過,秦諾打了個(gè)哆嗦。好冷啊秦澤那王八蛋,下手夠狠,直接把他外衣全扒光了,只剩下里面短褻褲。
秦諾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繁絹。開口道:“把衣服脫下來。”
繁絹一愣,抬頭茫然地看向秦諾。瞬間臉色大變,雙手環(huán)抱胸口,“你要干什么”
我c你大爺?shù)模@是什么反應(yīng)你該不會以為我在這種情形下也能獸性大發(fā)吧
“要不脫下衣服,要不替我把衣服找回來,二選一吧。”秦諾眼神不善。
繁絹這才恍然大悟,看著秦諾半裸的身體,挪開視線,委婉建議道:“奴婢的衣服只怕九殿下不合身,不過房間里有賢妃娘娘的外套和披風(fēng),要不您先將就一下。”
“趕緊拿來吧。”秦諾板著臉吩咐道。
繁絹趕緊從床上爬起來,然后沖到屏風(fēng)旁的衣架上取來了衣物。途中經(jīng)過葛賢妃的尸體,腳步肉眼可見的凌亂了起來。總算沒有摔倒,將衣服送回到秦諾手中。
那是一身雪青色的緞面披風(fēng),花樣極為素凈,畢竟皇帝病重,也沒人會腦殘地穿紅披綠。秦諾將披風(fēng)抖開,穿上了身。
抬頭看到繁絹正盯著自己,秦諾惡劣地笑了:“看什么你殺了葛賢妃,想想怎么交代吧”
“是你我沒有”繁絹臉色大變。
秦諾體貼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要不你去跟秦澤說一聲,不好意思,我手滑,把你的賢妃娘親捅死了。看在你一片癡情的份兒上,秦澤說不定會原諒你呢。”
繁絹再一次哭了起來。
“住口,別哭了不想死就閉嘴吧”秦諾不耐煩地喝道。
繁絹的哭聲霎時(shí)間停止了,天生的溫順讓她不敢反抗對面的人。
耳邊終于清靜下來,秦諾開始思考,怎么樣才能脫罪沒錯(cuò),是葛賢妃自找死路,一點(diǎn)兒不冤但宮廷不是一個(gè)能夠講道理的地方。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徹底將自己從這個(gè)事件中甩脫出來。
首先要將葛賢妃的尸體處理掉。然后最麻煩的是唯一的目擊證人他的目光落在繁絹身上。
殺了這個(gè)宮女,就沒人知道了而且這死丫頭之前就下迷藥害自己,根本死有余辜
心理建設(shè)作了大半天,秦諾嘆了一口氣,他狠不下心腸來
畢竟是在法治社會生活了二十年的人,再怎么也有個(gè)下限。無奈地?fù)u搖頭,秦諾冷聲道:“過來幫忙吧。”一邊蹲到了葛賢妃的身邊。
繁絹茫然地抬起頭,“干什么”
“處理尸體啊。”秦諾沒好氣地道。
幸好乾元殿后面就是夕月湖,也幸好天還沒有亮,將葛賢妃的尸體扔進(jìn)湖水里,今天夜風(fēng)又急,帶動(dòng)水流翻涌。只要再拖延一段時(shí)間,想必就無法斷定葛賢妃是死在哪里的了。
反正今晚有宮變,到時(shí)候死得人絕對不止一個(gè),葛賢妃是走在路上被哪方勢力隨手殺了,誰能說得清楚呢。
撲騰一聲,中年女子的尸首就這樣落進(jìn)了湖水里。曾經(jīng)在這個(gè)后宮里攪動(dòng)風(fēng)云,一呼百應(yīng)的人物,如今跟死在這個(gè)湖里的下等宮奴也沒有什么不同。
望著主人的尸體隨波而去,繁絹雙手掰著窗戶,幾乎要摳出血來,眼淚滾滾而下,“娘娘”
一聲慘呼,真是聞?wù)邆囊娬呗錅I啊秦諾在旁邊翻了個(gè)白眼:“你難過的什么勁兒你家娘娘都對你起殺心了。”剛才他雖然不能動(dòng),但神智清醒,葛賢妃和繁絹的沖突聽得一清二楚。
“娘娘她也是不得已。”繁絹神情黯然。
“算了,隨便你怎么想。趕緊過來把這里清理干凈”秦諾指著地上的血跡,毫不客氣地吩咐道。
繁絹強(qiáng)忍著眼淚,溫順地跪倒在地上,將地面上和窗臺上的血跡一一擦洗干凈。然后將污水也倒入了窗戶后面的湖水里。
秦諾打量著房間,確定再也找不到一絲殺人的痕跡之后,才終于松了一口氣。他走到床邊坐下,開始思
考,下一步該怎么辦呢順手拍了拍床邊的位置,“辛苦了,過來休息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