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舌頭早已伸進來,和她舌頭糾纏有一會兒了
全身正因這個吻變得燥熱。
許是察覺到她醒過來,男人非但沒有松開她,反而加強了攻勢。
顧曉煙在他熟稔的吻技刺激下,終是難以自持的嗯了一聲。
這一聲嗯讓顧曉煙感到陌生,她實難想象這個聲音是自己發(fā)出來的,而男人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即便意猶未盡,卻還是松開了那個吻。
顧曉煙感到身上一輕,待視距拉開,才終于認出這個偷吻她的人是誰
墨般純黑的碎短發(fā),立體深邃的西方化五官,紫如水晶的澄澈眼眸,仿佛在那雙深邃的凝視下,任誰都會情不自禁地掉入那灘心猿意馬的迷情色調中,大概所有女人都會被他異常美艷的眼眸所騙,從而忽視了他目光里真正的冷酷,那是一種會讓物種自我認清食物鏈順序的畏懼感,自然而然恐懼到骨子里的冷意。
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優(yōu)雅,加之他身上所穿的華貴服飾,樣樣都說明著他獨一無二的身份。
他就是這里的領主西蒙。
顧曉煙發(fā)現(xiàn)是西蒙吻了她,沒有太大的意外,估摸著他不會對一無所長的自己感興趣,因為要下手,早在她來這里的第一天,他就應該下手了,何必等到今天,所以西蒙對自己的這個行為,說不定只是為了一會兒在晚宴的時候將她大大方方地送給某某當禮物前的一個小小測試。
興許每一個要被送走的女孩都被這樣測試過。
如是一想,顧曉煙很快就釋然了。
“你很冷靜。”西蒙看了她許久,才道出一句。
顧曉煙沒說話,腦子里亂糟糟的,雖然這是她從出生起的第一個吻,被無辜奪去后,她并沒有像小說中大多數(shù)女主角那樣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她很平靜,因為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初吻又算得了什么
西蒙說的不是地球上任何一種語言,但顧曉煙聽得懂,因為在來的第一天,所有的人都經(jīng)過了一個電子走道,走道上有一個架發(fā)著藍光的電子儀器,據(jù)說,這是作為領主公寓的標配,任何一個領主及以上的高層貴族家里都會有。
但凡走過去的人,就會被儀器里的藍光照到,而她是唯一一個被特殊提醒要對藍光睜眼睛的人。
記得當時在看藍光時,一系列的數(shù)據(jù)猛烈地鉆進腦細胞中,那個過程很痛苦,也很漫長,但事后她才知道僅僅是一瞬那么短。
這里的科技就是這么發(fā)達,一切在科幻電影里才能看到的東西,這里都有,而電影里沒有的,這里也有。
就像眼下她正要去的宴會大廳,還未完全脫離走道,大廳里那頭被困在透明壁照外的藍色巨鯨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視野里。
顧曉煙曾路過那里,所以見過一次,與其說是鯨,不如說是幾種深海哺乳類生物的雜交,它大部分都是鯨的特征,但在背脊會長出鯊魚的鰭,還不止一個,肚子的兩側各有兩條碩大而又卷曲,長滿吸盤的觸角,看來它也混合了章魚的基因,這讓它看上去很滑稽,總之不論從哪個審美角度來看,它都只能算是一頭活著的丑物,只是會動,只是活著而已。
西蒙將那么一頭丑怪養(yǎng)在家里,還用那么奢侈的玻化鋼展覽,這大概就是貴族階級的惡趣味吧,看來不管什么時代,在什么地方,許多東西依舊逃不出本質的定律。
大廳里,賓朋云集,各色華服人士觥籌交錯在一起,種類繁多、氣味高雅的香水味混合在人群間,悠揚的旋律
參雜其中,讓燈火輝煌的整個大廳散發(fā)著慵懶的上流氣息。
此刻,顧曉煙穿上了那條由克羅親自送來的晚禮服,深藍的絲光面料襯得她本就白的皮膚瑩如初雪,黑長直的秀發(fā)披散肩頭,得體又富含東方的神秘之美,而那套藍寶首飾更加讓她奪目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