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威爾遜看著他淺笑迷離的樣子
,大致也猜到電話那頭的是誰,只是他輕抿了一口酒,搖搖頭,愛的太深沉,最是容易墜入深淵,因為不忍心。
姜律遲緩了好一會才開口:“小六,你知道嗎,人人都說我手段犀利,為人陰狠,可你知道嗎”姜律哽咽了喉嚨像是被一塊橄欖堵上了一般,生疼,好一會才說到“對著你,我的一切手段,殘忍,自私,仿佛都沉睡了,我寧愿你在別的男人懷里活著,也不要你在我的懷里久眠不醒。”
清歌聽到這話的時候亦是哽咽了,不能說不動容,她知道從小在一個大院長大的,外界對姜律的評價生性陰狠毒辣,永遠像一塊不化的冰。
只是每次姜律對著她都笑得特別的燦爛,就像盛開的向日葵一樣,那時候她還不懂姜律對她隱匿的感情,問他為什么每次都對著她笑,他愣了愣才有些羞澀的說“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壞情緒讓她也不開心。”屆時她還笑他傻。
清歌抬頭看著萬里無云的天空,這樣的天氣這個人口密集的城市里是少見的,閉上眼睛淚水在眼眶里氤氳。
姜律對她從小就開始的守護,如今卻要為她這副不堪的身子不得不割舍,她恨,她的病姜律從不瞞著她。
心臟病,如果情況好的話還有三年的時間,如果情況不好的話,生命隨時回終結(jié)。
清歌不忍的說道:“姜律,威爾遜說過世界這么大,總會有希望的不是一定要找他才可以的。”
姜律閉了閉眼,他何嘗不知道世界這么大,機會是會有的:“小六,我不想讓你生命都寄托在那些根本沒有的概率上面,我能接受你不在我懷里,但我不能接受世界沒有你。至少那樣我還可以守護你。”
姜律頓了頓,努力讓自己的情緒不感染到清歌“你放心傅景琛那邊我不會在出面了,他不像我會看見自己的女人在別人懷里,還要去救她。姜律不期然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所以接下來的路,都由你一個人前行了,不過我把阿生安排在你身邊保護你。有事你也可以找他,還有如果以后沒事就不要,聯(lián)系我了”姜律控制了很久的情緒差點破功,不想讓清歌傷心,他立即掛掉了電話,并關(guān)機。
清歌的臉頰早已滑下兩行清淚,他就這么掛了電話,她還有話沒說呢,她不死心的繼續(xù)回撥,聽到的確實一聲聲冰冷的女音,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終于,連世界上最后一個守護她的人都離她遠去了,清歌突然控制不住的一串串淚珠“啪嗒”“啪嗒”的低落在地上,衣服上。
清歌不知,在這一天除了傅景琛知道她回來了,還有另外兩個人,也知道她回來了。
宋煜開著自己新提的瑪莎拉蒂打算和朋友約著今晚出去玩一番,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闖進他的視野。
似乎是有些難以置信,他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是陸清歌。她回來了。
宋煜當即也顧不上自己約的朋友了,立即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內(nèi)容很簡單只有六個字“陸清歌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