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踏出皇朝,呼吸著這個城市久違的空氣,曾經(jīng)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再回到這里,卻不想命運總是在她想要安定的時候給她一個轉(zhuǎn)折。
就算她是傻子,她也明白昨晚是怎么回事。
明明下午還在洛杉磯喝著下午茶,一覺醒來就出現(xiàn)在了傅景琛的床上。
清歌忽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似是失望,也似無奈。
美國,一棟棟高樓大廈被夜幕覆蓋著,繁華城區(qū)的燈光仿佛照耀著那些走進死胡同的人。
姜律坐在自己的別墅里,看著屋外的繁華,仿佛把他隔絕在外一般,他晃了晃手里的高腳酒杯,猩紅的酒液隨著他的搖晃起了一陣陣的波瀾。
記得前兩天她還揚著她淺淺的梨窩對他撒嬌:“等結(jié)婚后我們在從新買一套房子好不好,這里太安靜了,到夜里我心里總是發(fā)慌。”看著她期盼的眼神他那里還有拒絕的余地。
在說,這里本來也是為了她的病才買下的,既然她不喜歡,那換掉也沒關(guān)系,只要有她的地方即使是茅屋,他也會住的甘之如飴。
姜律抬手把手中的液體悉數(shù)的灌入口中,只是他從沒想過自己回親手把她送到別的男人床上,尤其那個男人還是她的前夫。
姜律已經(jīng)不知道喝的有多少了,朦朦朧朧的,就連什么時候身后站了一個人他都不知道。
威爾遜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有些不明白的問到:“既然舍不得,又何必把她送回去呢,她的病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的。”
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姜律倒是沒太大反應(yīng),能進他別墅的人不多,因著他是清歌的私人醫(yī)生,又怕清歌有緊急情況,他才特意給了他一把鑰匙。
姜律回到桌前,拿起旁邊的另一個高腳杯倒了一杯酒,遞給威爾遜:“我不能讓她為了我的私心,去冒這更本沒有概率的概率。”
姜律說的坦然,但威爾遜仍然在他的眼角看到一抹晶瑩,搖了搖頭,這個男人愛的太過深沉。
威爾遜剛剛接過姜律遞來的高腳酒杯,桌上姜律放在一旁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這串特殊的鈴聲如同地震過后的暴雨,將他內(nèi)心僅有的希翼打碎。
半響,他才接過手機,手機的一旁亦是如此的安靜,若不是有若隱若現(xiàn)的呼吸聲,他都差點以為這通電話是不小心按錯的。
最終還是清歌打破了僵局:“其實,我想了很久,我抱著僥幸的心態(tài),懷疑了所有的人,直到,剛剛你的沉默,我才明白原來是你。”
“原來是你”這話一直回蕩在姜律的腦海里,她知道了,她知道是他親手把她送到傅景琛的床上。他張了張想要辯解什么,遂即,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的弧度。
明明從他下定決心的那刻起,這一幕就是遲早會出現(xiàn)的,可他偏偏可笑的還抱著僥幸。還想為自己辯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