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看的到他們,自然也不會有人提醒他們。
陸渝臨上機場內(nèi)大巴的時候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剛還對上那個媽媽的眼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牽著小姑娘走到了出口,站在空姐身后。她就那么直勾勾看著陸渝,冷不防咧開嘴,露出一排白晃晃的牙。
盛京八月,酷暑時節(jié)。
陸渝站在正午的陽光下,驚出一身冷汗。
“你們先回去吧。”陸渝單手拎著包,看起來依舊痞氣。
老張傻了眼:“你要去哪里”
陸渝吹了聲口哨指指南山:“這兩天有點衰,我去廟里轉(zhuǎn)轉(zhuǎn)。”
作為一個堅定的無鬼神論者,這還是陸渝第一次到廟里來。
南山寺如今已經(jīng)成了個旅游景點,每天來求神拜佛的香客絡繹不絕。
陸渝仰頭望著那座金燦燦的大佛,買了一把香點了。
走到功德箱前的時候,陸渝從口袋了掏出一百塞了進去。
剛走出兩步又退了回來,再補了一百進去。
旁邊的和尚見狀,雙手合十上前同陸渝打了招呼,引導他到內(nèi)室跟大師一敘。
市里供著佛祖燃著香,一個中年和尚坐在那里瞧著木魚。
陸渝剛一進門,和尚就睜開了眼。
陸渝被他打量的有些不自在,抹了頸后問了句:“師傅好。”
“阿米陀佛。”和尚微胖的臉上帶著笑,看起來倒真有幾分慈悲模樣。
不等陸渝再講話,和尚從衣衫里面掏出一枚護身符遞給他:“此符乃我寺數(shù)位得道高僧一同誦經(jīng)開光,可護施主周全。”
陸渝心下一凜,恭敬起身接下符紙:“師傅,您能告訴我遇鬼應該怎么辦嗎”
大師雙手合十:“眾生萬物皆有緣,施主大可不必太過介懷。”
陸渝還想問,前面領路的和尚已經(jīng)來催促。
陸渝去看屋里的和尚,對方早就閉上了眼,重新敲起了木魚,嘴里念念有詞。
得,這話等于說了沒說嘛。
陸渝要走,那領路和尚就已經(jīng)抱著功德香上前微笑:“施主,能得大師賜符也是緣分,至于這緣分深淺全由您來決定。”
陸渝凌厲的視線落在和尚身上,挑了眉頭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再捐點錢唄”
和尚立刻搖頭:“不不不,我佛慈悲保佑眾生。讓你捐錢的不是我不是佛,而是你自己那顆與佛結緣的心。”
陸渝一時有些無語,對著那人抿嘴笑笑,隨時把那張護身符塞進了功德箱。
“哎我說施主,你這是干什么我看你印堂發(fā)黑難道不怕有大禍嗎”
陸渝戴上墨鏡遮住眼,無所謂的聳聳肩:“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等到下了山,陸渝才又回過頭。
南山大佛佇立山間,陸渝雙手合十拜了拜:“佛祖啊佛祖,咱們不要中間商,感情無差價行不求您保佑我一次,等我把房子買回來,會再來還愿的。”
陸渝下山回到家的時候,依舊是夜里九點了。
老張跟小左不在,留言說是出去嗨。
陸渝隨手把包扔在沙發(fā)上,邊走邊脫衣服。
陸渝身材極好,屬于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款。
平時在家回家就這樣,不覺得有什么。
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怎樣,陸渝總覺得房間里面有點怪,好像有什么人正盯著自己一樣。
“吁......”陸渝呼了一口氣,從臥室里面拿了浴巾出來。
這幾天遇到的事情實在太多,洗洗澡就睡吧免得胡思亂想。
陸渝手里拿著浴巾,又從柜子里面拿個一塊肥皂出來,吹著口哨徑直去了浴室。
花灑一開,整個浴室的溫度都高了不少。
陸渝嫌熱,調(diào)成了涼水。
陸渝把洗發(fā)水打泡抹在頭發(fā)上,泡沫往下遮擋了陸渝的視線。
就在他摸索著要沖澡的時候,浴室的門忽然開了一條縫。
風從浴室里面灌了進來,里面的溫度驟然降低。
陸渝摸索著想去開水龍頭,低頭卻瞥見身前多了個黑影。
“誰”陸渝伸手去推,身前空空如也。
沒人回答陸渝的話。
沒有人,也沒有聲音。
整個浴室里面安靜的不像話。
洗發(fā)水搓出來的泡泡順著額頭往下淌,微微有些刺眼。
陸渝眼前模糊,莫名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