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陸渝”
老張順著陸渝的視線往下看,什么都感覺不到。
只是陸渝那幅出神的樣子實在讓人有些心慌,老張立刻從口袋里掏出兩張揉的皺搓搓的人民幣,一張放在自己腿上,另一張則是展開放到陸渝手里。
陸渝回過神,看著手里那張綠色小額人民幣有些無語:“你這是什么意思”
老張指指人民幣上的頭像,神秘兮兮道:“你不知道吧,領導人很光輝,完全可以拿來辟邪保平安的。現(xiàn)在還能看到什么不”
陸渝猛地搖搖頭,再去看,車里就只剩三個影子了。
可能剛才真的是眼花了。
車輛飛速行駛在夜間的公路上,陸渝扭頭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夜景發(fā)呆。
老張見陸渝臉色不好也沒敢再多說話,他抽了一條毯子甩給陸渝:“累了一天了,先睡會吧。”
陸渝扯過毯子該在身上,靠在座位上面閉目養(yǎng)神。
等到離開這個鬼地方,一切都會恢復正常吧。
陸渝三人在西北停了幾天,沒敢立刻離開。
沈家財大氣粗,有錢有權,沒準就在車站、機場等著去抓那個落跑的新娘呢。
陸渝他們在小旅館里將就了三天,一直留意網(wǎng)上關于沈家的消息。
可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冥婚新娘跑了,沈家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放出來。
沒有人去查也沒有任何關于這件事的新聞,看起來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對此,老張覺得是正常的。
畢竟冥婚不是光彩的事,結婚的時候就一直瞞著,新娘子跑了更不可能到處宣傳啊。
可以說,比起他們三個,沈家更不想讓這種消息走漏出去。
陸渝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可是他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對勁,最后也就不再糾結這個。
打從沈家舊宅出來,陸渝的腦袋就一直昏昏沉沉的,發(fā)燒躺了兩天沒怎么吃東西。
眼看著是清瘦了不少。
等到第四天,沈家那邊依舊是風平浪靜。
三人換了衣服戴上墨鏡出了門,衣著光鮮,走路帶風。
直到坐到飛機上的那一刻,陸渝才覺得心里踏實了不少。
這班航空上的人不多,整個機艙加起來也就三十幾個人。
陸渝坐在靠近過道的位置,過道那邊是一個年輕媽媽帶著兩三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眼睛很亮,臉上掛著兩個淺淺的梨渦。
小姑娘坐在座位上四下張望,年輕媽媽則是望著窗外在發(fā)呆。
眼看飛機就要起飛,陸渝不由出聲提醒道:“安全帶還沒系好。”
“哦哦,差點忘了。”坐在后排的老張如是說道。
年輕媽媽跟小姑娘則是詫異看著陸渝,神情很是復雜。
陸渝指指那邊再次提醒了一句:“安全帶。”
年輕媽媽回過神,對著陸渝笑笑表示感謝。她伸手就給女兒系好安全帶,然后才去系自己的。
小姑娘則是咬著手指頭,好奇看著陸渝,不時咧嘴笑笑。
對于小孩,陸渝沒有多大興趣。
飛機起飛前,陸渝疊起報紙收起擋板,心里想的是回去之后的事。
行程過半,空姐推著餐車出來分發(fā)飛機餐。
陸渝接過餐盒對著空姐禮貌道了謝,就見空姐推著車,笑著繼續(xù)往前分發(fā)食物。
陸渝皺了眉頭,忍不住叫住空姐:“她們還沒有食物。”
空姐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空座茫然問道:“先生,您說誰還沒有食物”
陸渝揚揚下巴側了臉,指著自己旁邊的座位道:“就是小姑娘跟她媽媽啊。”
空姐的臉瞬間變白,但還是清清嗓子甜美笑道:“先生,您可能看錯了。這兩個座位上沒有人哦”
所有乘客都回頭看向陸渝,神情里面帶著打量跟猜疑。
陸渝全然沒有時間在意這些,他難以置信扭過頭,看著座位上的小女孩跟她的媽媽。
兩個人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什么,依舊低頭親昵說著話。
老張忍不住往前傾了身子,靠在陸渝后面小聲道:“你不會是想用這種套路跟空姐搭訕吧”
套路你個頭啊
陸渝回頭瞪了老張一眼,視線轉而又落到那邊座位地上:“老張,那里有人坐沒”
老張瞄了一眼那邊,十分肯定道:“什么都沒有,空著的啊。”
陸渝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他抖出報紙遮住視線,總覺得四周涼涼的。
好不容易挨
到下飛機,所有人都走了出來,那個小姑娘跟她媽媽依舊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