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也速該一生都沒能當蒙古人的大汗,但他其實是那個年代蒙古人的大汗,他在世的時候蒙古各部落還算團結(jié)的,因為父親的勇猛無敵,蒙古各部落愿意跟隨在他的身邊。
(為了讀者們閱讀的通順性,以后遇到這樣的稱呼問題,我第一次標注之后,不再另行標注了。)
之所以沒有被推舉為大汗,正是因為塔里忽臺的阻撓,因為塔里忽臺也很想做蒙古人的汗。可是父親也速該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去了騰格里,塔里忽臺又能怎么樣呢?他除了報復性的搶走了也速該的部眾和鐵木真家的家產(chǎn)后什么都沒有做成,只能眼看著蒙古各部落漸漸地分崩離析了。
以至于蒙古族時代的仇敵塔塔爾人后來都把蒙古各部落忽視了,都懶得再行攻打,因為也速該死后的蒙古已經(jīng)成了一盤散沙,對塔塔爾人已經(jīng)形不成半點威脅了。
他不是能當大汗的那塊料。
父親也速該·把阿禿走了,蒙古人的領袖去了長生天,部眾和財產(chǎn)都被叔叔塔里忽臺搶走了,家里失去了頂梁柱,訶額侖母親領著父親的別妻帶著鐵木真、合撒兒、合赤溫、帖木格、妹妹帖木侖以及父親別妻所生的兩個兒子別克帖兒和別勒古臺,總共七個孩子頑強的開始了艱難的求生。
那個時候最大的鐵木真才剛剛九歲、合撒兒七歲、合赤溫五歲、帖木格三歲,妹妹帖木侖更小,只能在母親的懷里抱著,而父親也速該別妻所生的兩個孩子別克帖兒和別勒古臺年齡都鐵木真小,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了兩個女人的身,尤其是拖拉著五個孩子的訶額倫母親。
幸虧一家人依靠著父親一樣偉大的布爾罕山和母親一樣明媚的鄂嫩河,春夏兩季可以采到野菜,秋季可以挖掘一些植物的根莖和采摘野果子吃勉強度命。可是到了嚴酷的冬季,一家人的生活十分的艱難了,只能靠秋天里曬的一些少得可憐的干野菜和從雪地里挖掘一些植物的根莖茍延殘喘了。
八年的時間過去了,孩子們終于慢慢的長大,鐵木真、合撒兒、別克帖兒、別勒古臺可以出來打獵了,一家人終于可以吃得肉了,要知道蒙古人本來是不吃糧食和野菜的,好馬兒不吃肉食一樣,他們是以牛羊肉和乳制品為主食的,不過前面的幾年,他們只能主要依靠野菜度命。
甚至,為了爭奪一條魚,兄弟間竟然骨肉相殘,鐵木真射殺了父親別妻的兒子別克帖。
訶額倫母親本來是翁吉剌部一位首領的女兒,從小沒吃過什么苦,長大后嫁給了蔑兒乞部首領脫黑脫阿的弟弟赤烈都為妻,是被父親也速該搶來后成為鐵木真的母親的。為了帶大五個孩子,訶額倫母親十分白皙的手粗糙了,曾經(jīng)非常美麗的臉也被曬黑了,身的細肉明顯的消瘦了下去。
為了能吃肉,也為了給訶額倫母親增加點營養(yǎng),鐵木真和合撒兒用母親縫衣服的針做了個釣鉤,時常到鄂嫩河邊釣魚,釣來的魚給全家人改善伙食。
這一天他和弟弟合撒兒釣到了一條金色的、活蹦亂跳的大魚,正想拿回去給訶額倫母親看,好讓母親高興一下,可是這時候別克帖和別勒古臺沖了出來,非要搶奪那條金色的大魚。
自己釣來的魚為什么要允許別人搶去呢?所以鐵木真和合撒兒奮起反抗,可是鐵木真小的時候長得很瘦弱,弟弟合撒兒年齡又小,反倒是小鐵木真幾個月的別克帖的力氣更大,鐵木真沒有斗過別克帖,那條金色的大魚最終還是被別克帖搶走并回到父親別妻的氈包里偷偷地吃掉了。
這件事情鐵木真不能忍受,所以他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訶額侖母親,讓她來做個評判。
可是訶額侖母親知道自己家的內(nèi)部不能再起爭端了,勸告鐵木真說:“我們的家產(chǎn)都被塔里忽臺奪去了,我們現(xiàn)在除了影子再沒有別的朋友,除了牲畜身的尾巴之外連根鞭子都沒有,等你們長大后我們還得從塔里忽臺的手把屬于我們的東西奪回來,你們兄弟幾個再不能起紛爭了。不一條魚嗎,你們可以再釣,這一次忍了吧。”
領著弟弟合撒兒從自己家的氈包里出來,鐵木真氣得肚皮鼓鼓的,他大聲地對合撒兒說:“我忍不下這口氣!”
合撒兒說:“我也忍不下。
鐵木真問:“那你說該怎么辦?”
合撒兒:“聽阿哈的,阿哈說咋辦咋辦。”
這樣,一次謀殺行動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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