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笨蛋,尋常州府的武館,盡可做得教席。”
陸白尋思,進入山莊是第一步,哪個堂口都行,日后找著機會,配齊引藥,勾出玄陰草的下落,再徐徐圖之當(dāng)即喜道:“多謝”
話沒說完,張二哥把手一攔,道:“可別亂喊了,咱們江湖人,不講究,叫我一聲二哥罷”
“那就多謝二哥”
“不扭捏,陸兄弟也是個爽快人幾時招人,你幾時去,應(yīng)該在州衙的校場。唔見著招人的管事,就說是玄武堂玄字旗張二薦來的。陸兄弟,咱們就此別過,你二哥還帶著任務(wù)。”說罷招呼一聲,眾武師也都拱手道別。疤臉的笑道:“來日方長,陸兄弟,進了山莊咱們有得是時候喝酒”眾人掉轉(zhuǎn)馬頭,卻不進城,揚鞭去了來時的路。
陸白也是心情大好,一來進山莊的問題解決了,二來張二哥幾個俱是豪爽的漢子,十分對他脾胃,不由對江湖生涯生出一顆熱切的心來。
方要扭頭收攤,那些圍觀的竟還沒走完,見飛霞山莊的武師走遠,嘰里呱啦圍了上來,都是開口問病討藥的。陸白苦笑一把,耐著性子一一應(yīng)付去。
第二日起了個早,他把旗子招牌撕扯了,背簍和文房四寶送給客棧,把針囊藏在腰帶上,趕往州衙校場。
因著飛霞山莊招人,校場不設(shè)兵丁,對全城開放。一進去,容納數(shù)萬人的校場已是黑壓壓如麥浪般的人頭涌動。陸白看得頭昏眼花,連問了數(shù)人才知道招人的分兩個隊伍,一是應(yīng)聘武師的隊伍,一是雜工,只要進得去,最低級的勤雜也能有二兩銀子的月錢,怪不得如此多人。
武師招七十個,雜工招一百二十個,多數(shù)都是奔著雜工去的。武師那可不是一般的力氣蠻漢就行,非得要帶著武學(xué)。不拘哪家哪派,會武都可以,自己申報武功路數(shù)。若是亂說的,進去之后被人查出來,那就合該倒霉罷,西城牢房里頭的鐵拴子,就是這些人的下場。飛霞山莊說話,州衙還敢說個不字
老老實實排隊捱到跟前,日頭已經(jīng)過午,還好有挑擔(dān)賣飲食的,他吃了兩個餅倒不如何饑餓。
“姓名來歷,武學(xué)路數(shù)。”管事的頭也不抬,捏著筆紙一臉的不耐。
“大爺好,在下陸白,陸地白色,玄武堂玄字旗的張二爺推薦在下來”
“嗯”管事的抬起頭來,有些詫異,“你認識玄字旗張二哥”
陸白心道這位張二哥結(jié)交可真叫廣闊,管事的必定不會是玄武堂的人,卻也認得。拱手道:“是啦,在下與張二哥有些交情。”倒沒說具體什么交情。
“行罷。”管事的帶著笑意點頭道:“既是張二哥舉薦你自己填個姓甚名誰則可,此帖拿著,不拘哪日,十日內(nèi)自行到山莊玄武堂去報到。也可明日辰時在此間等候,隨山莊車馬隊一起去。”順手掏給他一張食指大小的竹篾,上刻一個“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