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串門走親戚去了。”

“噢，走的日子不短嘍。”

打鐵的郝大碗臉笑時很滑稽，他婉轉(zhuǎn)逐客說：“徐先生還有什么事嗎沒有的話哦，我手里的活兒客戶要得很急，失陪。”

“沒事，你忙，你忙”徐大明白悻悻而走。

郝大碗說徐大明白老大不高興，祁二秧子說：“別理他”

“師傅，小姐到底咋回事啊”郝大碗問。

在前院鐵匠鋪?zhàn)永铮?dāng)著眾人祁二秧子不好詳細(xì)說，也不能說出真相。背地還是決定向郝大碗透露一些細(xì)節(jié)，經(jīng)過他改編的故事，他說：“胡子贖人的條件苛刻，咱們做不到，他們不肯放人。”

“那咋辦啊”

“還能咋辦，想辦法唄。”

郝大碗希望祁小姐早點(diǎn)回來，他說：“師傅，差錢的話，我還有一些拿去救小姐。”

“大碗啊，看得出你對小姐一片心意眼下還不缺錢，用時我再跟你張嘴。”祁二秧子說。

“師傅回來，錘子”郝大碗主動交回象征指揮權(quán)的鐵錘。

“不，你還掌鉗。”祁二秧子再次授權(quán)，他說，“我還要忙乎一段時間，鋪?zhàn)幽阒Ш糁！?

二

“徐大明白，你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啊”警察局長陶奎元譏諷的話說得像繞口令，“能整明白你就說能整明白，整不明白你就說整不明白，別整不明白你說能整明白。”

徐大明白聽得不吃力，局長的話就是到底能不能整明白。陶奎元不滿意并非無端，介紹祁二秧子女兒這門親自己大包大攬，以為一說就成，那承想出差頭，祁二秧子態(tài)度不明朗，幾天過去沒消息，連祁二秧子的人也見不到了，祁鐵匠這不給我眼里插棒槌當(dāng)著大家面來個顯眼嗎他說：“陶局長，我今天再跑一趟祁家。”

“算啦，你別費(fèi)事了，我叫祁掌柜親自來警局”陶奎元要動粗，他要親口問問祁二秧子同不同意這門婚事，“跑細(xì)你的腿，他也不拿你當(dāng)回事。”

“陶局長，這事還是我去問好。”徐大明白說。

事實(shí)上警察局長也是說說，娶姨太總不能持槍逼親吧。陶奎元說：“去吧，別再抓瞎回來。”抓瞎原是兒童游戲蒙眼者隨便抓一個人；被抓者蒙眼再抓別人在此指空手無獲。

“聽好信吧，陶局長。”徐大明白說。

一天后徐大明白蔫巴在警察局長前，陶奎元說：“白撓毛兒費(fèi)力無所獲大明白。”

“沒見到人。”

“人呢”

“鐵匠鋪伙計說他進(jìn)山了，那天早晨我在城門的確碰見祁二秧子，他自己也說去山里一趟。”

“故意躲你吧”

“興許。”

“那小姐大白梨呢”

徐大明白說兩次去都沒見到人，他說：“伙計說她外出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