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瑤盯著曲星,眸光滿是希冀,小臉的緊張之色,仿佛能融化萬年寒冰,讓曲星這種直男晚期都忍不住心軟了下來。
他摸了摸陰瑤的小腦袋,輕聲道:“不會丟下你一人的。”
陰瑤頓時破涕為笑,孺慕之情更甚。
“唉,罷了,當是喜當?shù)恕!?
曲星無可奈何,正向再出聲時,外面卻傳來一聲驚呼,接著有人高喊:“不好了,曲哥快出來!”
接著是一陣雜亂的聲響和喊叫,曲星皺眉,摸摸陰瑤小腦袋,道:“瑤兒聽話,先躲著別出聲,爹……不是,娘出去看看。”
“不要!瑤兒不要再跟娘分開。”
陰瑤說什么都不愿松開,曲星只撓頭,這可咋辦?
“那瑤兒你有沒有能不讓外人看見的法子?”
陰瑤抿著小嘴抬頭思忖,而后點頭道:“瑤兒有法子。”
“那瑤兒隨我一同出去,別讓外人看見好。”
陰瑤頓時欣喜,也頭一次松開了曲星被緊抱著的雙腿,而后在后者瞪大的眼神,化作一抹絢麗,直接沒入其身后淡淡的影子當。
“嘶!”
曲星一驚,再回頭,見自己的影子如水紋般蕩漾,而后平靜,他根本不知這是什么法,卻被這小丫頭的手段而感到震驚。
“瑤兒?”他輕聲喚道。
“娘親,瑤兒在。”
陰瑤的聲音從影子傳來,卻不見影子再有什么動靜。
“呼!”
曲星松了口氣,正待開口,房門已經(jīng)被拍得咚咚作響,來不及多說,他將門打開,見梁五二滿臉焦急站在門外。
“怎么了?”曲星皺眉問道。
“梁三九被護院打傷了,曲哥你快去看看,他說有要緊事跟你說。”梁五二說的很急切,說完扭頭走,曲星聽完沒有猶豫,趕忙跟了去。
梁三九在院,跌坐在地,臉的傷口崩裂開,此時血流不止,一條手臂詭異的彎折,顯然是被人打斷了。
另外幾人圍在他身邊,正有人在給他喂水,見到曲星過來,他趕忙喘息一聲忍痛道:“曲哥,三頭穿云豹幼崽被……被新晉升的護院梁東給搶了去,他還說……”
“還說什么?別大喘氣。”曲星道。
“他還說咱們交去的根本不是穿云豹,而是云豹,反咬一口說我們想以普通云豹幼崽以次充好,騙取功勞。”
“梁東?那個從第八院新晉升去的護院?是次要我們每人孝敬一個大錢的梁東?”
一旁有人驚呼,也有人變了臉色。
新人董先牛也在,他問道:“可是仇家?”
梁五二道:“仇家算不,咱們二十七院本在三十六個雜院不顯眼,甚至連個護院都沒有,往日里也沒人理會咱們,只是這梁東卻是才晉升的護院,心高氣傲,又心腸陰戾,還未晉升之時,已向咱們索要過好處,只是咱們沒給,現(xiàn)在看來,怕是這人特意用穿云豹來卡著咱們,甚至有可能是他想吞下穿云豹幼崽的功勞。”
“是啊,三頭穿云豹幼崽,論功勞的話,六顆小元丹是跑不了。”
“曲哥,咱們怎么辦?”
曲星眉頭緊鎖,那梁東他知道,仗著天資不俗,又有府一個管事?lián)窝饺绽餂]少欺辱別的雜役。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放暗,殘月初升,只有遠處天邊還存留一抹火紅。
“哼!”
正待開口時,他腦子里突然響起了一聲冷哼,聲音稚嫩,婉轉(zhuǎn)清脆,猶如銅鈴在輕輕脆響,其卻帶著森寒之意,讓人一聽只覺像是被澆了盆冷水。
他面色稍變,聞那聲音又道:“被人欺辱,直接殺之。”
曲星沒有出聲,反而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自己的影子,天光昏暗,影子也是模糊不清,他卻能依稀看到影子在震蕩。
這不是先前陰瑤那小蘿莉的聲音,那小丫頭的聲音嬌憨甜美,完全不似這般清冷。
“你是誰?”他在腦默念一聲。
“本座陰妁。”
清冷女聲的聲音依舊再腦海響起,讓曲星猜個正著,果然兩人的對話可以在腦海里完成,這熟悉的套路,讓他這會兒都忍不住有一絲分神。
“陰妁?你不是陰瑤?”
“哼!”
這問題換來的卻是一聲冷哼,曲星還待回應,卻見周圍人都看著自己,頓時想起來面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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