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帝望著這張俊美的臉,神色有些許的恍惚,原本靜寂的眸子之中,掠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盡快這一絲奇怪的神情閃過的速度飛快,但是還是被上官皎皎瞥見了。辰帝現(xiàn)在沒有說話,沒有表態(tài);但是上官皎皎明顯的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已經(jīng)漸漸地消散,片刻之后,就已經(jīng)再也找不到半分的蹤跡。
轎中的男子僅著了一件玄色的絲緞睡袍,腰間一根銀絲的帶子松垮垮的束著;隱約露出的星星春光反而更增加了別的人犯罪的欲望上官皎皎不禁覺得只要自己輕輕一勾手指,說不定男子身上的衣服就會瞬間散落。男子一襲如瀑的墨發(fā)隨意的散落在身側(cè),在殿中柔光的照耀之下閃耀著淡淡的光澤。襯的那張如畫的臉龐更加讓人憐惜。
玉王玉可卿,就這樣被人在昏睡中抬上了大殿。要是尋常的凡夫俗子,恐怕早就因為衣衫不振,失禮于殿前而被眾人詬病,他卻不一樣,他在眾人面前像是在襁褓中的嬰兒一般,睡姿安穩(wěn),面容純凈而且毫不防備。且穿的越是輕薄,越是有一股浪蕩的韻味。
上官皎皎開始好奇,這人到底是有一雙怎么樣的眼睛才能配得上這樣傾世的容顏是清明果敢的睿智,將一切都掌握手中還是妖艷鬼魅的邪氣,令人深陷其中又或者是純凈無華,是人間的天使這都只是她的猜測,但是她錯了,而且錯的還很離譜。
那雙眸子在眾人的期盼之下緩緩張開,除了上官皎皎和辰帝之外,眾人在玉可卿睜開眼睛之后都從心底打了一個冷顫,那雙眼睛,那雙眼睛透出來的竟然是寒冷鋒利的冰芒,讓人望而生畏,仿佛置身于十八層地獄一般。若不是親眼見到,上官皎皎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人外表與內(nèi)心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差,就像是天使與魔鬼,亦正亦邪,將純潔完美和冰冷決絕演繹到極致。
玉可卿緩緩起身,一雙長長的手臂略微撐起自己的身子,薄唇輕啟,微微的打了一個哈欠。這樣的慵懶,看起來卻沒有頹廢的意味,而是透著一股隨性的優(yōu)雅。他輕瞇著雙眼掃視了一下四周,最后將一雙清冷的眸子定格在殿中那個身披嫁紗的女子身上。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溫情,只是散發(fā)著森森的寒氣。
上官皎皎在原地動也不動就覺得自己的血液仿佛隨著那個男人的注視一點點的變得冰涼。但是自己的身份和性格在此時卻容不得她有半分的退縮。穿過頭冠下的珠簾,上官皎皎毫不畏懼的回視了過去,眼神尖利,穿過人群,一直穿到了玉可卿的眸底。
上午的陽光溫暖柔和,透過大殿雕花的木窗射進(jìn)殿中,洋洋灑灑的落在玉可卿的修長的身軀,陽光斑駁流轉(zhuǎn),閃爍的光暈在他的周圍旋轉(zhuǎn),一時之間,殿中的景致美的不可方物。只不過如此的美景之中,玉可卿眸中的冰冷和邪魅卻依舊掩蓋不住。
原來一個人的眼睛真的可以給人這么大的差別,睜眼閉眼之間,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人。這樣的變化現(xiàn)在竟然還發(fā)生在你的眼前,實在是震撼。
太極殿中一片靜默,空氣仿佛都凝結(jié)了一般。玉可卿一掃而過,就大致了解了如今的狀況。他邪魅的輕笑,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望著對面盛裝的女子對著她的眼神竟然也沒有什么畏懼之意,不僅心里多了一絲寬容。抬手理了理自己額前的發(fā)絲,他懶懶道:“父皇的品味真的是愈發(fā)的不堪了,之前賞賜給我的西域美女,尚不能入我的眼,這次竟然還搬出什么太祖的婚約來,塞給我一個快二十沒有出閣還貌似無鹽的的女人給我。我九泉之下的娘親要是知道了,心里不知道會有多么的傷心”
一字一句,眾人皆是聽得清清楚楚。故意放慢的語氣之中盡是輕佻的嘲諷,阿占頓時面色一凜。他向來是個沉穩(wěn)的人不會對旁的事情多留半分的情義,只不過現(xiàn)在自己的主子,上官家的嫡親小姐,他自己兢兢業(yè)業(yè)守護(hù)了這么久的人,怎么能夠被這么三番四次的侮辱哪怕是皇親國戚,也沒有什么特例。五指并攏成拳,腳步轉(zhuǎn)動,阿占就要上前為自己的主子討回一個公道。然而,上官皎皎卻在他心緒轉(zhuǎn)變之后就立刻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纖手一揚,玉蔥般的手指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無奈之下,阿占只有退回到原先所占之地,但緊縮的眉頭掩蓋不了他的怒火。
二十未出閣,貌似無鹽
玉可卿果然是膽大妄為,邪魅霸道。句句不帶罵人的字眼,卻句句像尖刀一樣扎的人生疼比起四皇子的惡語相向,玉可卿真算得上是堂而皇之的暗箭傷人了。上官皎皎面色不改,心中冷笑。此時的眾人都以為這上官小姐會反唇相譏,為自己駁回一城。但是她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仿佛自己只是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局外人。淡定自如,沒有一絲的波動。